半醒时思?绪恍惚,竟然觉得自己回到了赵国的?宜阳殿,再一睁眼,竟看到一道白色的?袖摆,灼玉下意?识伸手去牵。

手刚触到,她也清醒了,但手里的?触感却还在。

“阿殿下?!”

灼玉蓦地松了手,迅速起身,端正?规矩的?坐姿像庙里的?老僧:“阿兄怎么会在这里?”

容濯玉冠束发,白衣胜雪,衣摆垂落逶迤,像是蜿蜒的?银河。

灼玉不由多看了两眼,他?一向讲究,今日这一身装扮更?是从头到脚都精致,莫非是要在外?面与重要的?人见面?

容濯将她的?打?量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嘴角,给她倒了一杯茶,温声道:“出宫有事,看到你的?马车在这里,便进来看看。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灼玉恍惚接过。

从前阿兄也时常给她倒茶,但他?自幼养尊处优,鲜少照顾人,因而即便是倒茶姿态间还是保留生疏,今日有些不同?,他?动?作流畅,神情温和,好像很习惯照顾人。

不,应当不是手上动?作的?缘故,而是他?周身多了一种沉淀而平和的?稳重,就像……

成家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