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濯却拥得更?紧,好似稍一松她便会?化为云烟散尽。他声?音喑哑,噙着令人难解的痛惜:“我知道……”

有上次令容顷误解的事当教训,灼玉忙伸手推开他。

然而她才一推,容濯便虚弱地咳了一声?,她才想?起他吐了血,一时间手杵在身上一动也不敢动,只好道:“阿兄,你可以?松开我了。”

容濯似乎很?黯然:“从前你最喜欢在我怀里撒娇。”

前世是夫妻的时候,以?及今成了兄妹,她都很?喜欢黏着他。

他也无比享受她的亲近。

灼玉只能搬出他皇太子的身份:“阿兄,我也已长大了,不能遇事总是依赖兄长。再者,你如今是皇太子,一言一行?皆受人瞩目,对赵国、对谁太过例外是储君的大忌。”

都是借口。

容濯轻讽:“我只希望妹妹多依赖我些,亦不在意所谓名声?。”

灼玉再劝,他却充耳不闻,不住安抚揉着她的后脑,她仅用一根发带束着的头发散了下。

青丝垂落,容濯想?起了前世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每每入夜上榻,她都会?散下青丝,那是女子最松散的时刻,只在最亲密的人面前才会?有。

他抚着她的头发,忽然感?到遗憾:“没?事了,阿蓁,已经没?事了,再不会?有人能伤害你……”

灼玉心里莫名一酸。

阿兄自己都吐了血,竟还满心是她落水时的事。可想?而知她落水醒后胡乱说的那些话会?多伤人。

感?动与内疚交错,她暂且停下劝慰,宽慰道:“阿兄,我很?好。昨日?都是糊涂话,我不会?不理你,你可是我的阿兄啊。”

容濯的后背寸寸地僵滞。

他轻笑了一声?,不像是被她哄高?兴了,反而颇涩然。

他紧拥着灼玉的双臂略微松了松,而后已更?紧的力度拥住她,远远看去,兄妹两人齐齐卧在榻上,似亲密无间的眷侣,这样的亲密让容濯恍若回到前世,他更?紧地拥住她,紧到二人的心跳也紧贴,各自跳动的心好似马上要冲出胸腔,进入对方身体里。

容濯因为这样的紧贴得到了满足,喉间发出了喟叹。

灼玉的脑子因此轰然大乱。

这样不留缝隙的贴合实在越了界,她身上不应被阿兄亲近的地方却被他用力揉入了他怀中。他还只穿着单薄的寝衣,□□的温度温柔而强势地越过她的衣物,裹住她的肌肤。

灼玉推了推容濯,郑重道:“阿兄,这样过了。”

容濯仍未松开她,哑着声?音:“别?动,阿蓁。再让我抱一会?。”

他这叫什么话?

便是再迟钝的人也知道这样的话超出了正常界限。

灼玉皱了眉,前两日?才打?消的怀疑再度窜升,怕伤着他她更?不忍用力推他,只能轻手拍他的胳膊,温和但郑重地提醒他:“阿兄。”

容濯却好似没?听出她话里的警告,只兀自道:“嗯,阿兄在。”

灼玉:“……”

她想?搬出更?严厉的措辞,划清他们的界限,容濯却忽然道:“真好,阿蓁,你终于回来了。”他语气温柔而哀伤地轻哄:“阿兄带你回家……”

灼玉蓦地一怔。

喉间顿时涩然,此前盘旋心中不明不白的委屈被重新勾出来。没?来由地,她问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不会?弃了我,对不对?”

容濯心中一痛,被她这一句话扎入了利刺,妹妹在说的是幼时误以?为被他抛弃的阴霾,她只有这一世的记忆,兄妹的遗憾可以?弥补。

但前一世的缺憾呢?

无法弥补。

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容濯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