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顷欣然应了下来。

关于灼玉的身世,他虽有诸多困惑,但知分寸地没问,只道“天涯何处不相逢”,并托安阳侯关照她。

同安阳侯北上的一众郎君见他亲自来送人,纷纷起哄:“公子顷如此舍不得,不如一道同去!”

容顷脸皮薄,正色制止他们的戏谑,随后匆匆告了别。

容顷走后,灼玉又见了偷偷溜出来送她的素樱。

素樱看着灼玉,越发觉得陌生。自从她被王寅按入水缸后就变了个人似的。依旧生龙活虎,但比从前冷静许多,亦圆滑许多,偶尔甚至露出她们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哀伤。

她隐隐有种直觉,这个曾跟她挤在一间陋室里的同伴,或许真的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素樱舍不得,却又倔强地不流露:“快走吧,别让我亲眼看到你飞黄腾达,我会嫉妒得发疯的!”

灼玉笑道:“若我真飞黄腾达了,就把你接走吧。”

她笑意真挚,并非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