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仁拿出廊州十三家分号的印鉴,将紫檀木匣推过桌案,木匣子打开后,匣内八枚青玉印章泛着冷光,整齐的摆放。
他缓缓起身,背负起手眯着眼睛斜睨了一眼匣内的玉印,好似卸下千斤重担般离开厅内。
许之意轻蹙剑眉,最终还是乖张的起身行了一礼。
待众人散去后。
许老夫人她撑着扶手,缓缓起身,一旁的许之意和顾池鱼见状,立马小步向前搀扶住。
“之意,既然廊州事了,就早日出发京城吧!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莫要耽搁了!”
许老夫人轻微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带着无奈。
“祖母放心,我定查出父亲死因和大哥的下落!”
许之意不信她父亲能与山匪勾结,定是被人诬陷了,事情已过去三年,此事查起恐怕牵扯的人就多了!还有可能死无对证。
当年并没找到他兄长的尸身,如今一个大胆的念头汹涌而来,会不会她兄长还活着!
许之意压抑住内心的想法,又担心这一切会是假象。
如今她顶着她大哥的身份替他活着,就是盼有朝一日能将父亲的死查个水落石出,为父亲报仇,在一个就是不让父亲这么多年打下的商业落入有心人之手。
***
赤日熔金,蝉鸣夏意浓。
竹屋外,交缠的竹影如墨在竹屋前投下大片阴凉,微风裹着草木清香,沁人心脾。
顾池鱼大老远便瞧见竹扉半掩着,竹窗大开,檐角铜铃被一阵风吹过,叮咚轻晃。
她迈着小碎步推门而入,便瞧见楚墨端坐在竹床边沿,冷峻的脸色阴沉如墨,剑眉蹙成团。
“怎么了这是?”
楚墨抬眸见她身着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挽了个高椎发髻斜插一只淡青色簪花,略施粉黛,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她梳的是已婚妇人发髻,所以她真的是去与别人成了亲?
楚墨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她面前,猛地攥住她手腕,几乎要将那细骨捏碎:
“你这段时日去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