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儿子现在处处与她作对,见到他气不打一处来。
“母妃,儿臣如今已查出下毒之人是表妹。”楚墨瞥了一眼魏宁,淡淡道:“母妃如何定夺?”
永宁王妃面容微僵,“你想作何?”
楚墨顿了顿,严肃道:“既然是表妹犯下的错,就应当承担后果,买凶杀人,在庆朝可是一件重大事件。”
永宁王妃见魏宁在一旁身姿颤抖,她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后,红唇轻启:“是你母妃我看不惯那女人,才让含翠下的毒,你要连你母妃也一起处置不成。”
没想到她这个儿子不依不饶,非得揪出下毒之人不可。
楚墨在永宁王妃一旁的雕花木椅上坐下,把玩着腰间玉佩,“母亲执意要袒护表妹?可证据确凿,这等恶行若不惩罚,王府威严何在。”
“今个,你想怎么样!”永宁王妃从椅子上站起身,甩了甩宽袖。
魏宁见状,马上在二人面前跪下。
昨天她已经被含翠的鬼魂吓坏了,她姨母也知道此事,倘若她再不认错,真真不知道他这表哥能做出什么举动。
“表妹可知错?”楚墨居高临下看着魏宁。
永宁王妃压抑着怒火,转身看了一眼楚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妃。”
魏宁泪如雨下,哭喊道:“表哥,魏宁知错。”
她也不愿她姨母跟他表哥如此僵持,按照她对楚墨的了解,如果自己不认罪,他有一千种法子让她认。
“宁儿!”永宁王妃看了一眼跪着的人,欲言又止。
楚墨冰冷的声音响起,“既然知错,便去玉麟院跪满三个时辰,再去领二十军棍。”
永宁王妃气得浑身发抖,二十军棍她还能活吗?怒道:“魏宁是你表妹,你怎么忍心拿你们军中的标准来惩罚她,那恶女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跪满四个时辰,领二十军棍。”楚墨怒视着他母妃,大声道:“母妃再求一次情,那表妹就多受些苦。”
话落,楚墨大步流星走出栖梧院。
“姨母!”魏宁死心的闭上双眼,“表哥很讨厌我。”
永宁王妃摇了摇头,将魏宁扶了起身,“莫急,等会她气消了,我去替你求求情。”
只有魏宁知道,他楚墨一旦认定的事就无法更改。
她哭得身子剧烈抽搐,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
玉麟院
小满在顾池鱼床前守着,她神情复杂的看着顾池鱼,眼眶又悄悄的红了起来。
顾池鱼被小满的抽噎声惊醒,她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
“小满,你又怎么了?”
这丫头最近眼泪有点多,天天见她哭得比自己哭的还惨。
“小姐,世子太不是人了!”她突然哽住,“旧伤未好,又添了新伤,呜呜呜呜……”
顾池鱼:?
她起身穿好衣衫,扶着酸疼的老腰下了床,走到梳妆镜前。
“小姐,奴婢帮你梳妆。”小满吸了吸鼻子,认真的给顾池鱼挽了挽发髻,瘪着嘴不说话。
顾池鱼在铜镜里瞧见那密密麻麻青紫吻痕,瞬间吓自己一跳,她揉摁着太阳穴,不敢再看铜镜里的自己。
楚墨真是狗,把她当成骨头啃!
梳妆洗漱好后,她吃了一些膳食就出了院子逛逛。
她一袭白衣如雪,发丝挽起,发间插着一支银簪。
刚出了房门,便撞上了永宁王妃走了过来。
“见过母妃!”顾池鱼福身行了个礼。
“免礼!”永宁王妃开门见山道:“你几日中毒,是宁儿鬼迷心窍,嫉妒心横生才酿成的大错,如今墨儿要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