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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天空泛起鱼肚白,一切终于止歇,床榻已是彻底变得凌乱不堪,女子昏睡在榻上,两人身上均是大汗淋漓。

楚墨餍足后,看着沉睡过去的顾池鱼,拨开她汗湿的鬓发,细细描摹着她的五官。

那颗红痣如果变成黑痣,会不会她就是桃夭?桃夭就是她?

所以说她上一世是没死!

楚墨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楚墨将人抱到浴房,她身上不着寸缕,只裹着一件银狐大氅,他将银狐大氅从身上解下,滑落瞬间,一身痕迹露了出来。

青青紫紫,层层叠叠。

顾池鱼在没入温水中,浓密的睫羽动了动,缓缓的睁开眼。

软绵绵的趴在楚墨的怀中。

“疼不疼?”他清楚昨夜是发了狠起来,有些没轻没重,楚墨捏她脸问。

顾池鱼浑身酸痛,尤其是某处,她没有力气回应他。

“不疼的话,我们再来?”夜里折腾了三回,男人吃饱餍足,脾气软得不像话。

不知节制。

“疼!”顾池鱼侧过头不去看他,控诉道:“你力道太重……”

楚墨看着她白皙的肌肤全部布满青紫红痕,眼神闪躲,声音轻柔几分:“那为夫下次轻些!”

“我以后会努力克制。”他低头,吻住顾池鱼的唇瓣。

都是因为那个梦,那个叫桃夭的女子,把他撩的心猿意马…

梦中的疯狂举动,她都觉得对不起在她怀中之人。

“阿鱼,对不起……”

楚墨说着便低首埋在她的颈间,轻柔的在颈肩上那道齿印上亲吻。

齿印!

他顿了顿,把头深深埋在顾池鱼的粉颈处,水中的手将她的纤腰搂得更紧。

似乎忘记了,那叫桃夭的女子,肩头处有没有齿印!

“楚墨,我觉得你昨夜很反常,你是做了什么噩梦了!”顾池鱼跟他紧紧相贴,双臂抱住他的脊背,在他后颈落下一吻。

楚墨轻轻含住她耳垂,久久默不作声,他说不出口。

这样的感觉,像极了他就是那个见异思迁的负心人。

楚墨抬起顾池鱼的小脸,吻在她湿润的眼尾红痣上,试探着逐渐下移,细碎的吻落在她红肿的唇瓣上,轻轻碾磨着。

俯下身坐在水中,长臂一伸,掐着顾池鱼的细腰,将人跨放在他腿上,声音低沉嘶哑:

“阿鱼……我们……”

顾池鱼含羞带嗔地瞪着楚墨一副坏坏笑的脸,软软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颈窝。

他都那样了……

她还能拒绝?

顾池鱼抬眸看着楚墨近在咫尺美得无可挑剔的俊庞,耳畔传来他哑意醉人的语调,勾得人心痒痒,“那你……不能太粗鲁。”

昨夜的他好似上一世的楚墨那般,让人不禁害怕。

“嗯,我听话!”

楚墨闷哼一声,再难克制地握紧她细软的腰肢。

汤池里漾开剧烈涟漪,水珠飞溅而出,浴池内狼藉一片。

楚墨握住她的腰转了个方向,环着她软弱无力的腰肢,俯身吮吻她的后颈,声音嘶哑:“阿鱼…我上辈子也如此的爱过你!”

此话一出,顾池鱼酡红微湿的娇靥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汤池中,她扶着他箍在她身前的手臂,怦怦的心跳和灼热的呼吸伴着娇娇喘息。

……

日至中天偏隅。

楚墨才从汤池抱起筋疲力尽的顾池鱼朝内室走去。

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榻上,扯过锦被盖在她身上,看着累着的人,眸色渐沉,指腹轻轻抚过她眉眼下的红痣,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