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她的手,转身大步进了永宁王府大门。

顾池鱼见他好似不悦,又怕被他拒绝帮忙的事,提起裙摆跟着楚墨进了永宁王府玉麟苑。

也不知他,是不是今日心情欠佳,此刻,总觉得他脸色比这黑夜还黑。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多说些他爱听的话哄哄他先了。

想到她那夜说的话无情,自己如今又屁颠的往前凑,他本身处于高位,想要何物,都有人谄媚地双手奉上,可能在她这翻了跟斗,才如此不悦的吧!

楚墨想得到她,倒也不算大事,怕只怕有一日会失了耐心。

位高权重者,哪有不会权衡利弊的,只是她还没触碰到他的底线罢了。

“世子!”她轻声唤。

楚墨见她进来就寸步不离跟着他,他去哪她跟哪……

并不言语,故作不理她。

他进了浴房,顾池鱼低垂着头也跟了进去,并未察觉他进的是浴房,当抬眸扫视时,见楚墨在一面绣着荷花屏风后宽衣。

她才惊觉自己跟他进了浴房,面颊泛起红晕,羞得无地自容,立马想当场去世!

她侧转过身尴尬的揉了揉鼻尖,开始抬起双眸打量浴房,只见汤池以温润的白玉砌成一个方形水池,泛着幽光。

雾气氤氲,沉香袅袅,壁上缠绕的鎏金螭龙吞吐着温泉。

暖黄烛火摇摇曳曳,亮光透过池水折射出斑斓的光影,宛如一幅流动的山水壁画。

哪怕她在定远侯府,都没见过如此雅致奢华的地方。

真是叹为观止。

想到上一世强迫楚墨和她过的穷苦日子,心底泛起阵阵的酸涩,着实委屈他了。

楚墨褪下衣袍后,踏入温热汤池中,墨发散落肩头,精瘦却结实的身躯展露无遗,肌理线条分明,几处淡粉色的旧疤,为他增添了几分不羁的杀伐果断。

顾池鱼脚步猛地一滞,用纤细手指捂住双眸,分开成一条小缝,细细打量着美男沐浴。

有那么一瞬间就连呼吸也有些不顺畅。

美色误人!

刚抬脚转身要离开,一道声音从方形汤池内响起。

“过来!”

顾池鱼犹豫不决,想到有事求他,不免又转身抬起千斤重的脚,向他在的地儿走去。

楚墨见她难得听话,扬了扬唇线,深邃的星眸几息间,翻涌无数的燥意,声音嘶哑道:“帮我……”

顾池鱼听到二字,刚走到方池边的脚瞬间迈不动步。

听他声音清冷,不由的吞咽口水,帮他……什么?

这话令她想到那夜用纤纤玉手帮他……

太难为情了!

顾池鱼拧眉之际,却见楚墨撑着额角倚在池边,斜斜地看向她,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朝她勾了勾:“过来坐会。”

莲步移动,顾池鱼忐忑地绕到他的身边,轻声问:

“世子爷要做甚?”

不知怎地,总觉得楚墨那双漆黑的眸子带着危险。

楚墨侧首不动声色地盯着顾池鱼微微泛红的小脸,眸底涌上耐人寻味的笑,“你觉得我能做甚?”

顾池鱼见他结实胸膛还在滴着莹润的水珠,块块分明的肌肉往下延伸……

如玉的锁骨下还隐约见泛红的齿印,若隐若现。

她猛地转过头去,不敢再往下看,莹白的耳垂微微泛红。

男子不就好那档子事吗?

将他哄高兴了就可以,再说,攀上他这高枝她也不亏。

她将狐裘披风解下,褪去身上的罗裳,赤足踏入池中,走到他身前,红着脸道:“要不,我帮你搓背!”

楚墨看着她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粉色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