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
“六爷果然晓得他家的事,能?不能?打听一下萱娘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晏云深意外,寻思与萱娘的交情也没多深,哪至于去?探监,忽地对上那双焦急的眸子,正波光粼粼地望向自己?,很少看到如此生动的神色,顿时明白了。
她无法去?看望自己?的家人,只能?把情感寄托在萱娘身上。
怎能?让小丫头失望。
“你等着,我想办法。”
“ 六爷真是大?好?人,替萱娘多谢你。”
瞬间眉眼弯弯,笑起来没心没肺。
“我又不是为她,我是为你,少哭些,祖宗。”
话?语太缱绻,烛火太温柔,在这间幽静的屋子里,愈发?显得暧昧迷离,清芷不免心乱跳,暗忖自己?真傻,人家又不喜欢女子。
转身坐回去?,继续把自己?裹在披风里,“六爷不喜欢人哭吧,是不是别人一哭,你就心烦?”
晏云深没言语,开门问小道童,何时去?烧钱。
对方回现在就是好?时候,待两人来到殿前,熊熊烈火加几包银子,很?快便燃烧殆尽。
火光映出清芷黯然神伤的脸,不晓得三姐姐能?不能?收到,或是像三姐姐那样好?的人,也许早已超生,那样也好?,银子送给冤魂野鬼,做件好?事。
她诚心敬畏,祈愿安康一世。
时辰太晚,两人在客室休息,这原是一家小道观,没有富丽堂皇的厢房,晏云深要?床褥子,直接打地铺。
已是七月中了,山里寒凉,即便窗户合得紧,屋内依然冷飕飕,清芷翻来覆去?,寻思晏云深睡在地板,会不会作?出病。
揭开帷幔,月色下看到对方正侧身而躺,不知睡着没,叫了声?:“六爷。”
晏云深回:“怎么??”
“还以为你睡了呐。”清芷探出头,真心实意道:“地上太凉,六爷要?不上床来。”
他今夜特地带自己?给三姐姐烧钱,如此用心还睡地板,无论如何说不过去?,何况已认定人家不贪女色,两人楚河汉界躺一晚,应也无妨。
看对方还在犹豫,提高声?音:“万一弄病了,我心里过意不去?,反正又没人看见,咱们中间隔着枕头就成。”
还不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抱枕头下床,“你要?是病了,老太太嘴上不说,心里一定怨,那我也睡地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