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强笑道:“老爷说的是,是妾身考虑不周了。只是溪儿伤得重,妾身一时心急,才会……”

话音未落,她忽然转身,一把拉起顾锦年的手,“你姐姐伤得重,母亲一时心急,疏忽了你,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顾准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在顾锦年身上停留片刻,尤其看到她身上那件刺眼嫁衣时,眉头微微皱起。

刚才在门口,他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了个大概,心中对秦氏的行事愈发不满。

看来,秦氏也该敲打敲打了。

他沉声开口,“把库房那匹浮光锦送到锦年院子里,给她做几套衣裳。堂堂平阳侯府的姑娘,总不能穿得如此寒酸。”

秦氏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那可是给溪儿参加宫宴准备的,顾锦年这小贱人怎么配用那好的料子。

她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嘴上却还要应下。

“是,老爷,妾身这就去安排。”

说着,她抬手轻抚上顾锦年额头上的大包,却故作心疼道:“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母亲的孩子,你受伤母亲也心疼的紧。”

顾锦年任由她拉着,笑容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