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清风朗月的谦谦君子?,现在不知为何又局促又羞耻。
见此沈映鱼不由得轻笑出声。
顾少卿闻声抬起头,脸上带上几分红晕,见她明眸善睐地笑着,不由得也跟着一起莞尔。
眼下无旁人,故而有种?莫名的情愫在空中?流转着,还是沈映鱼先一步反应过来,低头抿唇地将手中?的瓜果盘放在上面。
顾少卿对沈映鱼的偏爱,其实在陈家?村时就已?经有端倪,早就是放在明面上的。
自从去年沈映鱼入狱后,他便辞去陈家?村的教书?先生,转折来晋中?,暗自也为她打点过不少。
做了这么多事,就算沈映鱼是个瞎子?也该感受到了,而且她心中?也并不反感。
能得这般谦谦君子?的青睐,前世的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他手底下出了个苏忱霁这样的学生,到什么地方都不愁无书?可教,如今就正在知府府上做教书?先生。
顾少卿品行好,待人也好,又洁身自好清廉有礼,不失为一段好姻缘。
沈映鱼不自觉地想着这些。
屋内本?就只有两人,方才对视那一笑,顾少卿本?就如芒刺背。
现在见她垂着眉眼,温顺地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不知是什么神情。
顾少卿只觉得现在如坐针毡,有心要打破沉默,就随口找了话题:“忱哥儿呢?今日怎的没有在家??”
他想起会试早已?经结束,接下来便是秋闱,人此刻竟没有在家?中?。
沈映鱼温声细语地道:“忱哥儿说是朋友来了,今日去会客了,许是晚些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