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不确定,而我确信我爱着你......”高挚笑了,温润的眼眸迸射出神往,“所以小乙,你不用觉得不安。”

指尖在泛黄书页上轻轻摩挲,经年沉淀的墨香裹着回忆涌上心头。

他时常回忆与罗浮玉的第一面。

三年前那个中秋夜,他误闯蟾宫禁地,夜露浸透了衣衫,他不免有些惶惑,却不及抬眼时望见的那抹月白身影来得惊心。

彼时罗浮玉赤足立在汉白玉栏杆旁,未绾的鸦青长发垂至腰际,素纱单衣被夜风鼓动如雾霭流云。

她正仰头望着天际浑圆的明月,侧脸凝着霜雪般清冷的光晕,眼中未及时收敛的迷惶,像冰面乍裂时透出的一痕春水。

看着赤足而来的她,高挚搜肠刮肚出来的形容也只“美丽”“高洁”几个词,直到凭借着她的丈夫这个身份得以自由出入蟾宫后,在经阁翻阅《逍遥游》时看到了一句话。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

惊鸿一瞥被这句话全然概括,再回忆当时木讷的自己,高挚第一次为自己的言语贫瘠而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