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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妃也说过一样的话,但态度严厉得多,然后耳提面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能妇人之仁、忧愁寡断……
……
细数下来,似乎只有夏鹤说过,她不必把自己装进别人刻好的模子里,只需要当她的建仪。
在他?的言辞中,善良于一个?君主而言,并非需要摒弃的品质。他?还说她这样的人执掌权力,天下才能真的太平。
……
祁无忧鼻子一酸。
莫非这就?是谗言的魅力,让她沉浸在自我欣赏和对他?的感念之中,无法自拔。
“燕姐姐,我真是越来越不明白驸马了。”
梁飞燕一听,话怎么又回到驸马身上了。
再看祁无忧神思不属,眸底潋滟,不知何故记挂起?了家?中那位郎君。
梁飞燕是过来人,不禁疑道:“你喜欢上他了?”
“我喜欢什么喜欢,”祁无忧立马矢口否认:“我怎么能喜欢他?。”
“可驸马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我以为?你颇为?欢喜,原来还有哪里不如意?”梁飞燕有心替晏青探探敌情,“莫非他?徒有其?表,是个?草包?”
“这人倒是武功高强,也会读几本书,加上在外多年?,所?以有点见解。”
“既然驸马风姿翩翩,文武双全?,那就?是性?子不好了?”
“性?子也还算难得,而且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祁无忧说到这儿,竟越来越满意。能对她处处包容的人的确不多。
只是她也不知自己轴什么,夏鹤越宽容,她就?越任性?。一心想看看他?能忍让到什么地步,他?又是不是真像晏青说的那样,是对她有所?图谋,才一再忍气吞声、忍常人之不能忍。
“英俊无比,能文能武,还对你言听计从……”听着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郎君,“那就?只能是床上不行了。”
“床上……”祁无忧欲言又止,双颊绯红,“我又没有比较过,怎知他?行不行。”
“我只问你,花烛夜舒不舒服,开不开心,又愿不愿意和他?继续翻云覆雨?”
花烛夜久远得像前世的梦境。
祁无忧怔忪少顷,心中的春水涟漪缓缓摇开,再也不能否认。
“但我们只有过一次。”她怅然地垂下眼,但旁人看了只会以为?新妇娇羞。
“那就?一定是他?不行了,否则新婚燕尔,怎么会只有一次呢。”
梁飞燕说自己新婚时,少年?夫妻根本不知节制。但祁无忧听了,却迷迷糊糊,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滋味。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样。开始明明是他?不愿意,还要推诿给我,说我不愿意。后来我明明愿意了,他?也抱我亲我,但这该死的男人却马上恃宠生骄,”祁无忧不愿说夏鹤想利用?她,觉得说出来丢人,应了刚才“莺莺燕燕”那番话,“总之现?在我不愿意了,他?也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