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史以为她皱眉是担心驸马也会那样要求她,所以再三重申,只有她开口首肯,驸马才会碰她。
祁无忧既不喜欢寻常人家那样,也不想重蹈覆辙。
让她张口,总会令她想起花烛夜被夏鹤拒绝时的难堪。
应付完彤史,祁无忧便拿定主意,除非夏鹤求她爱幸,否则她决计不跟他睡觉。
……
此刻,祁无忧舒舒服服地趴在榻上,感到身上那只爱抚她的狐狸尾巴愈发撩人,总算差强人意。
若夏鹤再谄媚一点,可怜一点,勾人一点,她就兴许乐意缠上他的腰,和他再赴巫山。但如果他什么都不表示,她又凭什么当耽于美色的昏君。
祁无忧还是决定不理他,两眼一闭,说:
“我累了,懒得回去。温泉殿也很舒服,我今天就睡这里。”
抚着她的手一顿。
须臾,男人温热的手掌向下移去,若即若离地贴着柔软的丝袍,摸上了她放在身侧的手臂。
“你受伤了?”
夏鹤的拇指轻轻放在一块淤青上。她的衣袖再往上拉,还能看到更多磕碰的痕迹。
不等她应答,他将她从榻上捞起来,整个拥在怀里,动手察看起她的伤势。祁无忧身上就一件薄如蝉翼的丝袍,衣衽处细细的系带不堪撩拨,一拉就掉。
顷刻之间,裹着她身子的变成了男人温热的身躯。祁无忧抱着胸,像一只破壳的荔枝坐在夏鹤怀中。
“谁让你看了!”她拉起衣服,当即照搬彤史的说辞:“我尊你卑,你想碰我,不应该先过问我的意思?”
夏鹤便请示:“那公主殿下现在可否准许我瞻仰您的玉体?”
谁知这话真讲出来又是那么不堪入耳,比她听过的所有荤话都淫/秽。
祁无忧耳朵直冒烟,裹着袍子浑身战栗,仿佛已经□□地被他观赏了千百回。
“你闭嘴!”
她简直想掌他的嘴。
还有彤史的话也不能尽信。一来夏鹤大胆得很,二来他只是看似斯文,嘴里根本吐不出象牙。
想来下流的最高境界,就是像他这样,字字干净,却满口脏话。
夏鹤闭上了嘴,一言不发地抱着她看。
他的嘴唇线条优美,却总缺乏感情。祁无忧还记得它们有多么炙热柔软,也后知后觉意识到,她还没有亲过这儿。
祁无忧懵懵懂懂地知道爱侣之间会接吻,春宫图里就画过男女亲吻对方的嘴唇。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是没有概念的。
英朗曾试图亲她,但被她躲开了。晏青则是君子,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和夏鹤洞房那晚,她被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但却依稀觉得他也没有吻她的企图。
祁无忧鬼使神差地盯着夏鹤下半张脸,第一次想知道接吻是什么滋味。
莲花铜炉里漫溢的烟雾在空中绕了几圈,两人近在咫尺,却僵持不下。
榻间的芳馥因这份胶着浓郁粘稠了许多。祁无忧半垂眼睑,琢磨着亲吻需不需开口。夏鹤似洞悉了她心中所想,无声低了低头,却又什么也没做,仿佛只是为了观察她细腻的神情。
“建仪,”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抚着她受伤的手臂,问:“你是因为比武的事别扭?”
“才不是。”
祁无忧像被蛰了一下抽回手。
跟惠妃有孕相比,打架输了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算不上。
自有记忆起,她好像还从没被人这样体贴入微地抱在怀里关怀抚慰。祁无忧特意留心了夏鹤的动作。在她躲开他的抚摸之后,虽未离开他的怀抱,他搂着她的手臂却松了松,似乎给她留了逃开的余地。
她被他黏得浑身湿热不堪,索性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