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2 / 2)

,像一道清冽的晚风, 来去自由,唯独搅得祁无忧心绪不宁。她一气之?下放开?了奏本, 对?着空寂的宫殿闷闷不乐。

夏鹤不吵不闹, 倒教她心里颇不是滋味。

另一边,王怀还不知自己成了这这夫妻二人?的争端。他独坐在家中,对?着空白的画卷一筹莫展。

方寸大的小院里飘着粗盐似的雪花。白雪不知不觉覆满了石阶,但王怀还是没能?下笔。

祁如意请他再?画一幅夏鹤的画像, 且不许他告诉祁无忧。

他不敢不告诉她。可是祁如意好不容易央他办事,他也不想辜负他的请求。

王怀一下子夹在了这母子二人?之?间,左右为难。原先只看到晏青俨如东宫假父,心中说?不出的羡慕,如今才知道他并不易做。

一幅画像虽是无关?政治的小事,但无论糊弄哪一边,都会?招致不可挽回的信任危机,且哪边的信任都不堪失去。

不过,祁如意到底不是亲生的骨肉,无论如何都是祁无忧的份量更重。如何取舍,一目了然。这道难题只有到了夏鹤面前,才是真的难为。想到这里,王怀一下子明白了祁无忧的考量。

他豁然开?朗,迅速铺开?宣纸,描绘丹青。

不出三日,装裱好的画卷就到了祁如意手里。

他挥退了众人?,未假晏韶之?手,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拆开?来看。

但画卷一展,祁如意便松了松手,大失所望。

画中的男人?身着素白长袍,腰系玉带,相貌英挺。甫一看,不失为临风玉树的美男子。只不过祁如意自幼生得美貌,因此看谁都不过尔尔。对?待可能?成为自己父亲的男人?,更是前所未有的挑剔。

“母亲怎会?对?这样一个人?神魂颠倒。”他悻悻地把?画摆到一边,说?:“一定是王怀蒙骗我。”

晏韶上前将画拾起来,打量着说?:“可是,殿下不觉得这画中人?和武安侯有一丝丝相像吗?就连之?前的贺逸之?,也不能?不说?没有一点此人?的影子。说?不定,这就是先驸马的真容。我母亲说?,先驸马博学?多识,还有着坚贞淡泊的品性。若先驸马有如此难得的风骨,想必就算相貌不够出挑,也能?独得陛下的青眼。”

祁如意闻言,又扭头去看。

若说?像,两人?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否则第一眼也不会?那么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