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又开始咚咚直跳。
当她的目光下移,表现却不似刚才那样大方了。稍稍一瞥,就好像被那坚实的力量烫到了眼睛,然后心跳更快。
但她看向夏鹤无可挑剔的面容,结果心跳反倒更快了。她还记得自己偷看夏鹤的第一眼,便记住了他这双深邃又疏淡的眼睛,后来每每翻看他的画像,也总是望着他幽深的眉眼想入非非。
现在这双眼睛就看着自己。
夏鹤淡漠的双眸中多了两道意想不到的温热,惹得她的肌肤也变得温热了。衣领的间隙蒸汽腾腾,凌乱的裙摆溢着湿腻的气息。
床幔里他们两个,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句话都伴随着幽幽的帐中香,暴露着私密的气息。
夏鹤还看着她,嘴边渐渐有了戏谑的味道。这一丝戏谑也不曾破坏他的清俊,朦胧的灯烛光依旧照得他丰神飘洒,神清骨秀。
他喊她建仪,连个“殿下”也不带。
他不向她称臣,他不怕她。
他还敢笑话她,推三阻四不愿与她交欢。
……
祁无忧不怪他心里有怨气,也不罚他不讲尊卑。至少她的夫婿是个有骨气的男人。
她不喜欢唯唯诺诺的男人,不喜欢纪凤均那样谄媚的男人。奴颜媚骨看起来比放肆恣意更碍眼。
她倒庆幸夏鹤没有一口一个“殿下”,一口一个“臣”,反而和她有些像普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