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可该生的气还是要生的。

祁无忧随手抓起一样东西往他身上砸去:“我就算七老八十,也比你小四岁,你胆敢不让着我?”

闺房里的嬉闹不过尔尔,夏鹤眼也不眨就接住了她掷来的“凶器”。

但一看不要紧,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失言了。祁无忧砸过来的居然是一根翠玉雕的小黄瓜。

碧绿的玩意儿被握在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里,比辟火图里的画面抢眼多了。祁无忧起初只觉得这玩意丑陋,懒得多看一下,但此刻却盯着它挪不开眼睛。

她知道夏鹤在用更为灼热的目光看着她,然后沉默了片刻,说:

“这不是我用的。”

“那是我用的?”

夏鹤拿着那东西也不嫌烫手,还饶有兴致地当着她的面把玩起来。

这次轮到祁无忧别开了目光:“不要脸。”

新婚第一夜,夏鹤就给祁无忧上了一课:论比不要脸,她比不过男人。

她叱道:“你想用便用吧!我倒要看你怎么用!”

夏鹤把玩着那根棍子笑出了声,撩拨得人心里痒痒的。

祁无忧犹不解气,也终于找到了那些纪凤均拿来的秘药。她是会功夫的,当即抄起那只红色琉璃瓶,欺身压上夏鹤,抬手便要给他灌药。

“做什么?”

夏鹤的动作更快,转瞬钳住了她的手。祁无忧也不瞒他,直说道:“给你喂春/药!”

……

什么春/药,不过就是壮阳药罢了。

夏鹤笑不出来了,一时不知怎样回应她的诚实。

“你会把自己弄伤的。”

他说着,缓缓松开了控制着她的手,慢慢地引导着她躺了下来。上下互换,夏鹤的身子越俯越低,最后几乎伏在了祁无忧的身上,像催眠一样低声道:

“我用不着这个。”

祁无忧仰躺在喜被里,眼睁睁地看着夏鹤靠近。他身上陌生的味道让她忐忑又向往,他低缓的话语像羽毛轻扫而过令她颤栗。

她既期待和他在一起是否会如书中所写的那样快乐,又害怕这种期待。

祁无忧闭上眼睛,感受到耳畔被又湿又热的东西咬了一口,她要忍不住张口才能呼吸。

……

她不会这么快喜欢上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

他只是太好看了而已。

祁无忧闭着眼睛说服自己,甚至强迫自己回想晏青的身影。但那原本在她耳边匍匐的湿热开始向更宽更广的地方蔓延。它悄无声息地盘踞她的躯体,每一次扩张都那么贪婪急切。

一片黑暗中,祁无忧想起了英朗也对她做过同样的事。

她使劲闭紧了眼。

……

倏忽之间,所有热意都化作冷雨随凉风离去,那令她忐忑又向往的气息也一并远去了。

祁无忧睁开眼,却见上方空无一人,只余下袅袅的红帐。她再一侧头,却见夏鹤已经坐了起来整理衣衫。

他的脸色极其难看,说话间就要下床去,“我不想强迫你。”

“谁说你强迫我了。”

祁无忧也倏地坐了起来,抬手捂住前胸,无意间显得她的模样有点楚楚可怜。纵使她嘴上不会承认,也知道此刻的情势是她强迫他导致的。

但夏鹤站在床前,冷眼看了她一会儿,还是重新坐了上来。

他抬起手,抹了抹她的眼角,面颊。祁无忧怔怔地任他施为,燥热的指腹从她脸上抹下了一层薄薄的泪水。

原来她刚刚哭了。

夏鹤放下手,深深地望着她,“你明明不愿意。”

“你别找借口。”

祁无忧将包袱丢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