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全的,祁无忧还是挑挑拣拣,说他们或小心翼翼,或油嘴滑舌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讨厌。
漱冰只?好问:“陛下可有格外中意的模子,奴婢再去找。”
祁无忧随口列举几?个?:冷而不淡,美?而不艳;能文善武,秀外慧中……
越说越像夏鹤。
她闭了嘴。
别说世上?难有第二个?像夏鹤那样的人,就算真找来了,众人一看:她的新宠像极了曾经的驸马。岂不是让天下人都知道她忘不了他这个?负心汉。堂堂天女,怎么能被一个?死男人拿捏。
于是,祁无忧又收回了方才那些若干要求,只?道:“再找。”
一众美?男子不得已陆续离开丹殿。恰逢英朗巡视路过,他冷眼看着这群扭捏作态的男子如过江之鲫,走了一批又一批,不知隐忍了多久。
他调转方向,抬步进?了乾元殿。
殿中是照水和琪华候着。她们习惯了英朗时不时的造访,更?摸清了祁无忧的态度。见他入内,谁都没有阻拦,反而默默退到了外面。
英朗大步迈过门槛,随手卸了佩剑放在外面。
祁无忧这时已经埋首案牍,听见声?儿才分神瞥了他一眼。
数月下来,有些规矩已经心照不宣:只?要他们孤男寡女,她就免了他的跪礼。
因此,英朗进?来便问:
“你?又在跟晏青置气?”他说,“郑家女早就跟贺问贤礼成了,他要娶别的女人早娶了。你?何必为了惩罚他,找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糟蹋自己的身子?”
英朗或许疯了才会帮晏青说话,甚至还从?中调和。但祁无忧却听不得他们这些男人官官相护了。
“我?是君,他是臣,岂有君跟臣置气的道理。难道我?不要体面。”祁无忧匪夷所思地转眄过去,“再说,什么叫糟蹋自己的身子?”
英朗额间青筋直跳:“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有孕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