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疯癫癫的。
祁无忧拧眉问:“你杀人了?”
“是救人!”纪凤均忙道,生死面前?,他顾不上许多繁文缛节,“公主,人命关天,您可不能不见死不救!”
说着,急急忙忙往回走,请祁无忧跟他进屋。祁无忧听他疯疯癫癫说了半天,眉头直皱。她进了屋,扑面而来?浓浓的异味。
外面艳阳高照,室内却阴湿昏暗。小小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子,现在已经昏迷过?去了。她的双脚肿得像在水里?泡了一天一夜,肚子很大,脸又很小,从头到脚极不协调,像两?个拼接而成的人。
祁无忧问:“她就是小喜?”
纪凤均顾不上奇怪她怎么知道产妇的身份,只道小喜现在难产,他虽备好了药材,但唯独没?有吊命用的人参。
话说到这里?,祁无忧知道他是几个意思?。她什么也没?说,摘下一对红珊瑚耳坠放下,转身便走。
纪凤均忙唤了她一声,她走得却更急了。
“……不……不要了。”
小喜不知何时又被疼醒,挣扎着出?了声。纪凤均顾不上叫祁无忧了,赶紧回来?照看她,但又需要遣人去买人参,一时分身乏术。
祁无忧走到外面,又折了回来?。
她惧怕这种场面,但对逃避的厌恶终究更胜一筹。
纪凤均没?有帮手,其他村民不知何故爱莫能助。祁无忧用屋子外面的土灶烧了热水,纪凤均头一回见她挽起衣袖干粗活,看得瞠目结舌。
两?人忙前?忙后,也说了几句话。
祁无忧说她当上公主之前?也是草芥一条,不过?这一语双关纪凤均听不懂。
他说前?两?天到这个村子义诊,看着小喜快生了,担心她生产不易,就暂且多停留了一段时日。
他还说:“如?果殿下当初没?有恢复我的档案,我就不会?继续行医,然后又遇上她。所?以殿下跟她的这段善缘,从一开始就结下了。殿下的一念之差救了我,又让我医了许多人,不能不说是因果。”
祁无忧愣了一下,然后嗤之以鼻:以她当初的傲气,放过?他,不外乎就像走在路上看见一只可怜的蚂蚁,没?有选择踏上去踩一脚。这也算值得称赞的慈悲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