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方才又坐在光里,白芷推门而入便看见娘子的脸都被晒得发红。
白芷又心疼又好笑地为宋婉脸上擦上清凉膏,道:“娘子,你怎么不知道热呢?!”
宋婉早在白芷进来前收到了那神女瓷片,此时听着白芷的话也显得漫不经心:“许是今日的日头不算太烈。”
白芷仔细看了眼宋婉红的发烫的皮肤,确保每个地方都涂上了药,才道:“昨儿下的雨,今天放晴,外面不知道有多闷热。”
“好了,不是要吃午饭了吗?”
宋婉并不想谈论太多,岔开话题,与白芷吃完午饭后她便继续去打理自己的药材。
自己炮制药材,制药,是贯穿宋婉少女时期的事情,她做的得心应手。
尤其是制药,从复刻先辈的绝世毒药,再到特定的制出解药,最后做独属自己的毒药,前世宋婉将活着的大半时光都奉献在这个过程。
在毒药与解药上,只有一件事,宋婉有些后悔。
少年时,她向来很少去深想过去那些不甚光亮的时刻,纵然被遗弃的恐惧一遍又一遍侵入本该幸福的梦境,少时宋婉还是不曾与任何人说过她的心事。
她想,师父师兄已经很忙,师母身体又不好,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把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说出来,平白给师父他们添上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