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洲筑基早,样貌停驻也早,虽已是双十年华,早已成年,样貌却仍介于青年与少年间,虽面庞已经长开,仍有一股青涩萦绕眉眼。楚渊和他相比,就大为不同,他今年已是二十有八,七岁时被流放到边疆,又受了七年的苦,被接入苍云宫时,又因灵根缘故,丢入外门,一年前得以觉醒血脉后才进益飞快。

他样貌颇为成熟,又因历经磨难,有一股深沉之气,容颜虽也俊美,但常人看他时却更容易被他身上的气势所威慑,从而忽略他的样貌。

叶云洲不知道楚渊为何不碰他,为了讨好,在楚渊伸手触他面庞时,乖巧地侧头,将柔软的脸颊压在对方粗粝的掌心。

“如今倒知道乖巧了。”楚渊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收回手,开始沐发。

血液沾在他的黑发上,干涸后将一大片发丝黏连成硬块,并不好洗去。

楚渊又有意要磨一磨叶云洲,动作于是更慢条斯理,血色在清透的池水里漾开,叶云洲在岸上急得不可奈何,连声唤楚渊,可楚渊只用言语安抚,伸手碰碰他,并不与他做那事。

叶云洲一开始委屈,到后来渐渐气上了,一边哭一边骂,说他干脆溺死在池里算了。哭了一会,想走,又气不过,摇摇晃晃站起来,伸手拿了岸边一个玉质小几,往下扔到楚渊身边,激起大片水花,溅了楚渊一身。

楚渊头脸俱被打湿,形容略微狼狈,叶云洲略略出了气,目光在四周巡梭,找到东西就往池水里扔,什么小桌小凳,装饰用的各色玉雕,放置衣物的小柜,承装沐浴用物的匣子,全捡起扔下去,池子里水花四溅,四处泼淋。

叶云洲一边扔一边哭,分明是在作恶,看着却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楚渊也不制止他,安之若素地洗自己的头发,像是什么影响也没受到。

叶云洲艰难地转了一圈,能扔的东西都扔光了,手边再无可用之处,茫然了一会,忽然听见楚渊唤他:“师尊,来这里。”

叶云洲听到楚渊唤他,很有骨气地坚持了几息,却受不住药性,还是靠过去,决定与楚渊和好。

楚渊见他如此,唇角缓缓弯起,上了岸,伸手按住叶云洲后颈将他拉近,低声笑道:“师尊可是消了气,又来与弟子好了?”

叶云洲不想理他,又有求于他,只好点头应是。

楚渊真气一荡,身上水珠便尽数被振开,他未着鞋袜,却一件件往身上套衣,腰带系好后,略带戏谑地往床边一靠,叶云洲见他半躺着了,急切地往人身上扑,却埋进了层层衣堆里。楚渊穿着一整套衣物,也不说话,就半笑着看叶云洲。

叶云洲掉着泪,很急,伸手撕扯他的腰带,腰带松开后,又去撕他的衣物。楚渊佯装大惊小怪,“师尊这是做什么?你我乃是师徒,师尊却如此行事,撕扯弟子的衣物……这,这可不好罢?”

他伸手按住自己的里衣,作出一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模样,口中慢悠悠道:“我对师尊既敬且爱,但饶是如此,这等事,依旧过了线,还望师尊收敛些个。”

叶云洲体内一股热毒不断发作,潺潺温火涌向小腹,腿间湿淋一片,难耐非常,他哭得厉害,抽泣着想移开楚渊的手,却无法成功,只得求了:“楚渊……求求你……求求你……”

他撑在床榻的双臂失了力,软倒在楚渊怀里,楚渊伸手握住腋下,像提溜一只猫儿似地将人撑起,面上却做苦恼状:“师尊这般,可教弟子如何是好?”

叶云洲伸手环他的肩,靠近了用脸摩挲他,低低地哭,眼泪顺着下巴一滴一滴地掉。

他睫毛长且浓密,不过并不卷翘,只是直直地伸出,这两簇小刺丛早已湿润,此刻尖端勾着一滴泪,欲落不落,看着真是极为可怜。

楚渊“啧”了一声,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