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清俊漂亮,平日里从未有人错认过他性别,可此刻他轻轻一抿唇珠,神态间便有了雨后带露海棠般得妩媚,有些雌雄莫辨起来。他掀开锦被,撩开长跑下摆,抬腰褪下已经被血染污的雪白绸裤,露出两条光裸的腿,带着少年特有的纤细感,雪白且羸弱。

在时隔数月之后,玄逸再一次看见这少年在自己面前主动打开了双腿,露出那异于常人的器官。

在属于男子的阳物之下,并没有阴囊存在,而是一个白馥馥无毛的牝户,随着打开双腿的动作,中间那条染了血的红缝如蚌类张壳,露出了里面的小阴唇,此刻正从底下那张小嘴里颤巍巍吐出血来,汇聚成鲜红一滴,顺着软肉间的起伏下滑,一直滴落到雪白臀肉中间的股沟中去,落入了床上铺着的锦缎。

玄逸没有再说话,他神色如常,将那件天蚕丝制成的月事带为花雪系上,包裹住了所有景色。那是一件细长布条,末端两边延伸出两条细线,系在腰间两侧。因花雪并非女子,那布条裹住的不仅有女子阴户,还有一个阳物,看上去便鼓鼓囊囊的,被双腿夹在一起,像是偷偷藏了个宝贝在里面。丝带又极细,两边打结处正好在胯骨上方,和肌肤颜色混在一处,分辨不出要看哪里才好。

玄逸退开后,花雪飞速地拽过被子盖上了自己下体,垂着头没有说话。

玄逸注视着他的徒弟,见他一直不说话,开口道:“我昨日答应为你起名,徒为半子,你本应随我姓,但我未有俗家名姓,便只能赠你一名了。”他看见他的徒弟抬头看向自己,继续道,“夭皎何如?夭为繁盛,皎为月白,同音有恣肆貌。”

“我希望你以后繁盛如草木,一岁一新生,再不为旧岁所苦,皎皎如明月,天涯不困,活得恣意张扬。”他动作有些生疏,却还是抬手摸了一下他徒弟的头顶发丝,带有安抚意味。

花雪终于抬头,凝视着这个赐予他新生的男人。他面上羞窘之色早已退去,神情平静,却有葳蕤的光在他的眼眸中生长,如野火一般烧灼尽了他的旧日,又被人用余灰新塑了一具骨肉。

他笑了一下,伸手握住了他师父的手,贴上了自己的面颊,柔顺又感激地道:“夭皎谢师父赐名。”

他想:他不会明白将我从那里带离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而在那日之后,无论他对我有何期求,他都已经得到了准许。

第6章六回 长恨从来难消磨,一命只可偿一过颜

凡间男子二十岁及冠起字,在修真界中,便是徒弟筑基之时,师父会赠其道号,作为平常称呼,只有亲近之人之间才会直呼其名。

夭皎身为玄逸的徒弟,修行自然是一路顺畅,从开始修行到筑基只经历了短短数月。一是因为其体内本就没有积蓄杂质,二是因为之前玄逸让他泡的药浴,里面天材地宝不胜其数,三自然是因为夭皎本身资质就极好,有这种速度并不奇怪。

自从那日之后,玄逸再未有过出格举动,夭皎松了一口气之余,却又隐约有些失落。他察觉到了这一点,暗中皱了皱眉,他想道:“师父对我恩同再造,如果他对我有所求的话,只要不是立时要了我的性命去,我自应无有不允。但是我自己却是应谨守本心,不可贪求。”那天蚕丝上不知施了何种手段,一直是干干爽爽,并无异样。在用完后,因为这件事物的特殊性,夭皎并没有将其还给师父,而是清洗后把它锁入了一个小盒子里,藏了起来。

筑基之后,玄逸赐下了夭皎的道号:“湛月。”

“他真的想让我做月亮。”夭皎想道,“可是我本就是泥泞里爬出来的,哪里能够得着月亮呢?”

这几个月间,师徒二人间的关系冷淡了不少。夭皎记着要自持,便不肯再向玄逸撒娇了,而玄逸本就是个冷冰冰的孤傲性子,从未俯就他人。无论夭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