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察觉他自己微微动摇的心,那颗冷静自持却初见端倪的心,即将在妹妹身上停留。

是他没有足够的勇气。

趁着现在立即斩断不该出现的情欲嫩芽。

转过身的神情依旧淡漠疏离,这几天相处下来的温柔仿佛都被一扫而空。

“岁岁,这个月十八号我订婚,爸爸妈妈都会回来,场地已经订好了,你不要再闹脾气了,一切都该回归正轨。”

千昭汹涌不安的心习惯性被压制,习惯性隐藏自己的情绪。

对妹妹产生的妄念也一并被埋藏起来。

握紧手机的指节泛青,眼底的冷然没有丝毫变化,尤其在看向千岁的时候,不再参杂丝毫温柔宠溺,冷冽的令人发寒。

“正轨?”

“呵呵~~”

听着哥哥的话千岁颤抖的身躯突然笑了,她笑的发癫,哽咽的尾音诉说着她的不甘和痛苦。

这个世界她谁都可以不要,但不能没有哥哥,不可以。

近乎歇斯底里的呐喊,她想要哥哥回心转意,不要这样狠心的丢下她。

“要怎么回去?”

“怎么回到正轨?”

“我们~~~”

还没有说完的话被千昭打断:“都忘了吧,重新开始。”

被哥哥打断不愿意听的话千岁红着双眼态度决然的一字一句不肯退缩:“忘了?怎么忘?哥哥教教我。”

“该怎么忘记哥哥亲我的感觉?”

“双手抚摸岁岁身体的热灼还有鸡巴插入岁岁身体搅动的痕迹?”

那即将被千昭埋藏深处的记忆血肉淋漓的重新拉扯出来,是他犯下的罪恶,在妹妹娇嫩的身体上开出的红花。

有些痛苦他可以独自承受,但是他不愿意妹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而这些注定不被祝福的爱意早些埋藏最好。

千昭很少凶妹妹,可最近一连两次为了遏制妹妹冲动的想法,他发了脾气。

“千岁。”男人压抑厉吼,连窗帘都感受到他的低气压,不安分的晃动。

犹如野兽发狂前最后的挣扎。

“一场噩梦,忘了吧!”

哥哥最近经常和她发脾气,从办公室亲吻开始到下药,好像哥哥从小到大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这一刻。

被妈妈从小斥责无视的哥哥,终于有了反抗的利器,可如今这把剑对准了她,到底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无比,千岁真的要窒息了。

连跳动的心脏节奏都变慢了些许,有一种被哥哥彻底丢进冰窖的感觉,让她身体发冷四肢僵硬。

“噩梦?”

“哥哥,你从来不懂岁岁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陷入泥沼深处的千岁混身脏污早已清洗不干净了,当哥哥精液灌满她子宫的幸福感,对哥哥的爱意也早就融入骨血,刻入灵魂。

他嫌弃,厌恶,想要逃离千岁可以囚禁,下药求哥哥爱她。

可哥哥,明明都知道却选择遗忘,千岁眼底的光淡了。

她像是丢了魂失魂落魄。

夜晚的别墅一如白天般寂静。

地上倒躺的空酒瓶七七八八,沙发上一杯接着一杯啤酒下肚的千岁摇摇晃晃,从沙发喝到地上,七扭八歪。

一整天,哥哥都没有出过卧室房门。

而他们的距离,仅仅只是一道门板,却又似万重千山。

冰凉的酒精冲击着眩晕的大脑,酒水划过喉咙,原本的苦涩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冰冷刺骨,仿佛连喉咙,肠胃,肚子都被刺透心凉。

“老大,酒来了。”

阎王又搬着一箱酒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