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淮哭得有点难受,胸口上下起伏的明显,颗颗眼泪宛若豆子般大,不断地滚落在身上轻柔的蚕丝被上。
周暨白以为是今夜自己说的那句“耀祖”或者是那句有歧义的玩笑话伤到了诗淮的心。
强烈的愧疚占满周暨白的心头,他心疼的对视上诗淮的泪眼,抬手擦拭掉诗淮的眼泪:“是我”
话还没说完,下一瞬诗淮直接扑入周暨白的怀中。
周暨白有点懵。
“我不喜欢瞎子先生,呜呜呜”诗淮哭得伤心欲绝,听得周暨白心肝都要碎了。
周暨白轻拍诗淮的脊背,“对,不能喜欢瞎子先生!”
“瞎子先生坏。”
“周暨白好。”
诗淮摇了摇头:“不是的……”
“嗯?”
“那瞎子先生好?周暨白坏?”周暨白试探性开口。
诗淮依旧哽咽摇头。
“瞎子先生坏,周暨白也坏,只有枝枝全世界最好。”
“不是不是。”诗淮清水鼻涕带着眼泪蹭了周暨白一整个胸膛。
周暨白忍俊不禁:“那该怎么分类?”
“都好。”诗淮抽噎道。
“不是不喜欢瞎子先生吗?”周暨白话语温柔,从床头柜那处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诗淮脸上的泪。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诗淮咬唇,话说半截更想哭了,像个烧开的蒸汽茶壶般噫呜噫呜噫呜噫呜的嚎啕出声音。
周暨白有些懵。
“虽然这个称呼是我给你取的。”诗淮又将脸埋在周暨白的胸膛处。
“但我希望周暨白永远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周暨白的心跳失控了。
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把他所有的思绪覆盖住。
十九岁那场没有颜色的热夏,藏匿在头顶梧桐树中的蝉鸣震响,现在仍旧可以贯穿他的一整颗心脏。
第111章 哆啦A梦·郎黍玄
临近过年的时候周暨白特地询问诗淮,要不要回广南陪外公外婆一块过年?
诗淮原本是想着回广南也行,但又倏然想到昭漾就是在新年后的宴会上出事的。
这段时间她不能乱跑,得好好待在家里观察昭漾有没有什么异样。
她摇头拒绝:“等年后再回去。”
周暨白尊重她的意见。
自从那次昭漾知道周柏臣年少时候对自己付出的所作所为,这对老夫老妻明显比之前恩爱了许多。拌嘴都比往常减了不少。
夫妻俩在家里带着自己的小孙女,隔三差五带她出门玩。
欢愉也喜欢自己的爷爷奶奶,隔辈亲这句话真不是白说的。
有时候欢愉都不想回去和爸爸妈妈一块睡觉了,吵着闹着要和爷爷奶奶一起睡。
昭漾和周柏臣当然乐意,大孙女怎么看怎么稀罕。
欢愉现在是万千宠爱集一身,家里大大小小的都宠着她爱着她。
周朝露期末考试完后没急着先回来,待到过年前一个星期才回来了。
郎黍玄这个保镖当的非常称职,亲自将周朝露护送到庄园。
郎黍玄大老远的护送周朝露从广南到昌京,周家人肯定要留他一顿饭。虽然郎黍玄拒绝了,但周家人执意要请。郎黍玄只能接受。
诗淮和郎黍玄待在茶室里闲聊。
诗淮说:“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什么时候回广南?”
郎黍玄回答:“除夕中午的飞机。”
这几天他陪郎镜玄在昌京多待几天。郎镜玄到了年关的时候行程堆满了,有数不清的交流会。
这次是昌京的武术协会邀请他过来交谈,前几年郎镜玄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