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淮挑眉,想看周暨白还能玩出个什么花样来。
只见周暨白将脖颈上的酒红色领带拆下,紧接着围上自己的双眼。
诗淮:?
领带将他的一双眼蒙住,只露出下半张脸,朦胧神秘的俊美轮廓让诗淮一下子回想到了五年前。
周暨白朝诗淮伸出一只手,声音温润:“枝枝,视线之外,无形同载。这句话还作数吗?”
诗淮被周暨白的这副样子逗乐,她配合着周暨白,牵住他的手。
“永远作数哦,周暨白先生。”
她不愿意再叫周暨白瞎子先生,前世一语成谶的话让她产生浓烈的恐惧感。
以前她不知道周暨白的姓名,只能用瞎子先生这个代号称呼他。
现在她念出周暨白的名字,只想一遍又一遍的确认。
他就是周暨白。
占据自己十六岁一整个夏天的周暨白。
……
夜晚的时候,两个人躺在床上聊天,聊天聊到生了孩子后的话题。
诗淮问:“生了孩子后,谁换尿布。谁大半夜的起来喂奶?”
周暨白乐呵呵道:“没事,咱家有钱,到时候请一百个保姆专门过来伺候咱们家耀祖。”
诗淮用胳膊肘狠劲儿撞了一下周暨白的胸膛:“我还太子呢!你孩子才是耀祖!”
诗淮:……?
自从怀孕后她的反射弧总是要慢几拍,这句话过了好几秒钟后他才后知后觉。
爸的……她现在肚子里揣的崽不就是周暨白的孩子吗?
就当她以为周暨白会顺着这句话借题发挥过来怼自己,没想到周暨白戏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
他故意吃惊,捂住嘴,假装发现了什么真相般受伤道:“什么……原来是这样。”
“没关系的枝枝,只要是你生的,都是我的孩子。”
诗淮:“……”
诗淮微笑,不惯着他:“对对对,你说的对,这孩子不是你的。”
于是起身就掀开被子要下床。
周暨白见小妻子要被自己气走了,伸手一把将诗淮捞入自己怀中:“去哪啊?”
“去找我孩子亲爹。”
周暨白吻了吻她的耳垂,秒怂道:“错了错了。”
“你刚才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诗淮侧眸瞪他。
周暨白用脸颊蹭蹭贴贴诗淮的脸颊,“对不起乖乖。”
“我这就把大哥赶下位,让你当太子。”
“……”
诗淮气笑了都,直接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枝枝,原谅我好不好?”周暨白凑近她的耳边,跟鬼魂似的缠着诗淮念叨。
感知到肚子好像被轻轻踢了一脚,诗淮哼唧一声,这才闷声道:“呵呵,你崽原谅你了,但是我没有!”
周暨白被诗淮的这句话可爱道。
诗淮现在背对着自己,他看不见诗淮的孕肚。只能从后环抱住诗淮,温热宽大的手掌覆盖上诗淮的肚皮,“谢谢好宝宝的原谅。”
“那枝枝宝要怎么样才能原谅瞎子先生?”
“看你表现。”
瞎子先生的这个称呼循环飘荡在诗淮的脑海中。
她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后半夜,两人结束闲聊睡觉。
寂静漆黑的环境中,诗淮在床上翻了个身,闭上双眼,难受突然涌了上来。
满脑子都是五年前周暨白眼盲时候的沧桑憔悴,以及淡淡的死感。
过了年后她就怀孕六个月了,这段时间的孕妈妈总是格外辛苦,不仅身体上受折磨受累,就连心灵上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