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回到这里,他就不再是风间彻。
方骋脱掉西装外套,解下领带,一起随手把它披挂在椅背上后,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
再把衬衫的袖子往上折了几折,这是徐栩喜欢的样子,既沉稳俊朗又不会太拘谨。
打开整理很整洁的冰箱,看了一下里面有什么食材,只剩几颗鸡蛋、半颗高丽菜跟一把菠菜。
食材这么少?
方骋皱了一下眉,担心她这几天是不是没有好好吃东西。
正当准备外出采买时,在台湾使用的手机,菅原传来几份档案,方骋滑开一看,是他请菅原调查的资料。
他快速滑看,记住了重要的事项与细节,大约掌握到事情的脉络后就关掉页面。
这时,他听到解密码锁的声音,他把手机放在桌上的同时,不忘对她说,「大小姐,是不是忘记吃饭?」
打开门的瞬间有灯火倾泻,刚从屏东回来的她以为是公路上的灯火还留在眼前闪烁,又或只是心底期盼所产生的错觉。
直到,
直到,
直到方骋笑著唤她大小姐,仅仅几个字就像春风走过,把连日来的担忧都吹散。
眼泪啪?啪?地掉。
他昏倒那天,对街冲出两个穿著西装的人,动作俐落,仿佛受过专门训练在他倒下前揽住他,那时方骋将徐栩护在怀中,虽然她不知道那几个穿西装的人是谁,但若不是他们及时控制住状况,她跟方骋可能就会被后面行驶过来的车辆给撞上。
现场一片混乱,她跟著他上了救护车,可是在他被推入病房后她却跟他断了连络。
她问了医院,医院人员只告之他转院,却没有告诉她转到哪家医院。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骑著机车来回奔驰在几家大型医院,都得到相同的结果。
怎么回家的她不知道。
只记得每个不好的念头轮番在心中飞腾,睡不著的蜷缩著身体发抖,每个呼吸都疼痛,然后才记起是李兆诚在路边找到她,把她带回家。
隔天,她就接到李兆诚的电话,要她别担心,说方骋正在接受治疗,只是情况比较特殊,所以目前没办法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