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更紧密。
把浴巾围在她身上时,哄著她先去房里休息,并帮她把头发吹干。
垂低眼眸的徐栩脸上有红润的色泽,几次高潮的余韵在体内游走,水气在她睫上凝结如晨露又像爱人的絮语,她嗫嚅的说,「不、不可以陪我吗……」
方骋扬手摸摸她的发顶,「我换掉这身湿衣服后就去陪妳。」
「嗯。」徐栩弯著手指抹去聚集在睫上的水珠,听话的回房。
等方骋沐浴完毕到她的房间时,她已经睡著了。
她像个婴儿蜷缩著身体,让背弓著、双脚曲起、双手交握的缩在胸口,为自己寻找一个最安全的拥抱姿态。
黑发胡乱的披散背脊与粉色花朵的床单上,让她看起来脆弱又孤单。
方骋走进床位,在床沿处坐下,伸手把她落在颊上的头发轻放在耳后就像是把她的孤单撩放在靠近心脏的地方。
她的睫毛因他的动作而颤动了下,煽乱了整个四月。
可能真的累了,在所有情绪释放之后,睡得沉,再坐一会见她没醒,方骋坐在落地窗的单人沙发,面向窗外,想著事情。
方骋想起她的睡颜与初次见面的一切,不否认最初遇见时,虽然遗失许多记忆,却有一种暂时放下所有事务畅快,并且在日日夜夜相处中喜欢上捉弄她的每个感觉,想跟她共赴一场双向奔赴,只是,……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已经不容许他任性遗忘自己的身份。
从山樱饭店的LOGO开始慢慢回想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
徐栩跟颜凯翔的事不难理解,就算她说的断断续续,他仍能完整拼凑出所有事情的始末。比较复杂的是他一直认为自己曾在什么地方看过那个LOGO,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
沿著这条丝线思考,方骋也想到徐栩对他说,他一直戴在手上的那只表一定很重要,否则行李箱那只表超过四百万,价值不菲,他却只当备用,所以戴著的这只表,会藏有什么线索吗?
思及此的方骋把表拿下,盯著表面看了许久,只看到时间的转动与日月星辰的流逝,并未看出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拇指在圆形表盘上来回摩娑,表盖是透明底盖,周围印有各种符号与数字,精细的沿著圆形底盖刻下属于这只表的身份,不难看出这只表的价质。Ref.加数字是表款型号,而这只表是一只限量生产的、世界上仅有的──
方骋顺著表盖周围的符号跟数字寻找,思索著这只表跟他关连的地方,才在那之中看到一个不属于腕表的符号,若真要说,更贴近家纹。
方骋原本半垂放的眼帘忽然掀起,原本随兴倚靠在椅背上的身体也跟著挺直,圆形框里面有四片落叶小乔木,这是家纹没错,只是他到底是忘记了什么。原本还顾虑到许多事,比如他被偷袭的原因是什么?对方又是谁?只是现在已经不容许他考虑那么多。
凝眼细看窗外,翻飞的思绪似海洋里汹涌的波流,在方骋的脑海里翻腾震荡。
空气微凉安静。
深潜在脑海里的影像闪闪烁烁,他把目光停留在书桌上,右边第一个抽屉,有李兆诚还他、他转交给徐栩替他保管的护照跟坏掉的手机。
而徐栩可能把初见面的话当真,所以两本护照分开保管,李兆诚一本,徐栩这里一本。
他想了下,走到书桌,把护照放在身上,之后才拿出那只坏掉的手机,将里面的SIM卡换到正在使用的手机里,再走回刚刚那个位置,重新开机后,滑开萤幕,瞬间亮起的光线在幽微室内闪开一片明亮。
查了通讯录,只有不到十位联络人,显然这是私人手机。
方骋思索了下,下意识选了通话最少、且是意外前最后拨的那个号码将电话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