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不该独占圣宠,她更不该困在这青灯古佛旁了却残生。
可她甚至不能踏出寺院半步,谈何改变现状?
傍晚将至,小沙弥轻叩门扉,木托盘上的青瓷碗发出细碎轻响,送来斋饭。
同来的,还有休沐日前来探望的吴兴侯世子沈奕璘。
“恭喜长姐!”少年难掩激动,嗓音粗哑难听,“长姐说不定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沈婉华眉心一蹙,连忙合十向小沙弥致歉,带着几分被惊扰的局促。
小沙弥合十躬身、掩门退去,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沈婉华这才低声呵斥:“奕璘,佛门清净地,岂容你胡言乱语?”
沈奕璘讪讪摸鼻,又迫不及待往前凑了半步:“长姐!我方才刚到山门,就看见山脚下圣驾仪仗!”
“黄罗伞盖,旌旗招展,一眼望不到头!”
闻言,沈婉华蓦地僵住,手中念珠猛地收紧,紫檀木珠子硌得指节发白,连呼吸都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