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随即单膝跪地抱拳:“请父亲恕罪,儿子不能说。”

“既然并非婉华,又有何不能说的?”齐霆眉宇深锁,语气中带着不解。

“你若有了中意的女子,合该早些告知为父,也好让为父替你留意提亲事宜才是。”

齐琰勾唇哂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

为何不能说?自然是因为那人,是比沈婉华还要遥不可及、绝无可能的存在。

当初他劝沈持盈自请废后保住性命,心底其实也存了几分私心……却不想,桓靳待她用情至深,竟能无视那弑父之仇。

见儿子久久不语,镇国公脸色再度铁青,神情凝重如铁。

他们齐家旁支虽多,然嫡系子弟多已在建元初年战死疆场,如今偌大的镇国公府,仅剩他们父子二人。

他虽有心重振家业,恢复往昔猛将如云的盛况,偏多年前在前线受了难以启齿的伤……

若非如此,何至于十数年不曾续弦,连通房、侍妾都未置一个?

连带着,对沈婉华这几乎毫无可能认祖归宗的女儿,他也颇为珍视,煞费苦心为她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