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华。

庾太后当初的密报果然不假,若非对圣上痴心至此,婉华怎会在人前如此失态?

他余光瞥向身侧的独子齐琰,却见这向来沉稳的儿子面色阴沉凝重,搭在膝上的大手死死攥着,骨节用力到泛白。

镇国公眉心拧起。

近来每逢宴席,尤其是席位与婉华相对而坐时,儿子眼底那隐忍的痛楚总藏不住。

莫不是,在他坦白端慧郡主疑似是自家血脉前,这小子已对她动了心思?

否则怎会如此煎熬?

镇国公脸色愈发铁青,他依稀记得齐琰确曾夸赞过,端慧郡主腹有诗书、才貌双全。

那时他只当是少年人对贤淑女子的赞叹,如今想来,竟藏着这层深意?

齐琰却不知父亲心思翻涌,他余光不动声色瞟向斜对面的沈持盈,眉宇锁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