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涂愿摇摇头,说:“哪怕我自证成功,到这节骨眼,临阵换将也不太可能了。没关系,我才第一年,今年没拿的奖牌明年我会拿回来。”
可这不是拿不拿牌的事,句牧继续闷不吭气。见状,涂愿用肩膀撞撞他,附耳过去轻声说:“今年也是张衾退役前最后一场,我给他准备了封邮件,打算‘鼓励’他赛出风采。”
他说反话的腔调句牧再熟悉不过,接着偏头一瞧,果不其然见涂愿狭长的笑眼翘着狡黠。句牧登时忍不住想亲亲他,嘴一动,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酒店门口,且前台小姐仍没放松警惕打量。
涂愿默契地把句牧往外拉,到酒店外墙偏僻的吸烟角,手环上他的腰。句牧的双肩包感受到主人贴向墙壁的重量。
“想我没?”
句牧唔哝一声,猛把他抱个满怀,左右轻晃。下半张脸习惯性地贴在他额边,蹭一蹭交换温度。他们这次直接半年没见上面。之前国庆假期,因句牧与一跑步俱乐部正合作活动,相见泡了汤。
“上周哪个小狗还跟我吵架……”
涂愿的控诉着实言重了,惹小狗撇嘴。上周他俩一起打游戏,说好打两盘,结束后句牧不依,撒泼打滚要开第三盘,涂愿没哄他,以致于打晚安电话时跟涂愿唱了老半天反调。
句牧大有不认账的架势,嘴一凑,把涂愿左脸颊连亲几下,右脸颊连嘬几下,弄得人立马嘻笑开了。
“口水……”涂愿仰脸躲开,顺手掐他腰。
“哦所以故意骗我担心……坏死了小愿,把你生日礼物没收掉。”句牧嘀咕,反掐回去,没等涂愿装模作样呼痛,又重新将他紧搂怀里。直到周围零星出现路人,才黏糊地分开。
终于,两个人亲密无间地去往海边。还在路上,句牧就忍不住从背包里掏出他精心挑选的沙滩垫,开心跟涂愿分享,图案是暖橘色的小狐狸。他虎牙冒尖,笑得跟垫子色彩一样明亮。其实,小狗还不知道,小狐狸也为海滩有所“准备”。
N市这个月份气温在二十度左右,刚遥遥吹到海风,句牧就敞开衬衫,拽起涂愿朝海际线跑。作为初次触碰到真实大海的人,两人都颇有些兴奋,拉拉扯扯下了水。涂愿不会游泳,在浪花的推搡中,身子不禁紧贴句牧,将他胳膊抱得严严实实,并一口拒绝句牧打算教他游泳的建议。
渐渐熟悉了海波的涌动,涂愿肢体才放松下来,并享受到了荡漾的玩乐,时而随水流涌向句牧怀抱,时而漂浮开又被句牧拉回。他们刻意选的游客较少的沙滩,在海水遮掩下,搂来抱去也无人注意。
“束胸难不难受,解开吗?”句牧轻声问,“没事儿,没人瞧见。”
涂愿抬臂勾住他脖子,将胸脯送到了他手边。句牧摸过去时,才注意到涂愿束胸下似乎还穿了什么,细带从肩到鼠蹊V型连成一体。
“穿的什么……?”句牧好奇得上下同时动作,撕束胸,拉短裤。揭开遮掩的瞬间,短促“啊”了一声,要挡住什么般赶紧将他抱怀里。
“好不好看呀?”
“我都没、没看清。”
“没看清怎么耳朵红了?”
句牧咧开嘴:“……啊那我再看看。”
带深红波点的三点式清凉得要命,只能勉强盖住涂愿的两粒乳头与阴唇缝,且罩住乳头的梭形布料中间还留了道口,已经被挺立的奶头顶开。涂愿本还展示得挺自然,可叫句牧细细品味的眼神给看别扭了,手捂胸口,迟疑地问:“头发太短了……会不会很奇怪?”
句牧喉结一动,突然目光像煞有介事地四顾,嘟囔:“哎呀怎么办,我又不是王子,捉了这么漂亮的美人鱼……”
涂愿真像一条美人鱼,笑着呲溜滑进他怀里,边亲过去边想表扬他嘴好甜,但脱口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