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应该不会要了梁雁的命吧?
林栖抱着证据,一股脑跑出去好远,他总觉得有人在追他,可当他回头时,身后又空无一人。
梁雁没有安排人来追他吗?
不可能,不可能。
没有那么简单。
林栖压根不敢停下来,他都不知道自己能爆发出那么大的潜力,跑到头晕脑胀,他一下子摔到地上,才发现自己已经跑得好远了。
跑掉了吗?
他的心脏超负荷运行,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林栖不敢停下来,他鼓足劲儿,重新爬起来,再往前走,江昼他们就在前方等着他。
也许江昼也是演员,但这是林栖唯一的出路了。
如果江昼也是梁雁的人,被抓回去以后,他一定会跟梁雁同归于尽。
夜色渐浓,海风带着腥味。
远处的公路上有一辆吉普车,灯光落到林栖脸上。车边有个修长的人影在走动,忽然朝他大步跑过来。
江昼。
是江昼。
林栖几乎快哭了,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猛地扑进了江昼怀里。
江昼一把抱住他,焦急地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果断道:“走!”
他拖住林栖的身体,把人拖到了车上,对着开车的人大声说:“快点走!”
林栖喘不上气,脸色惨白,额前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丹田处火辣辣的疼。
他身上还带着血。
江昼紧张地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很快就注意到了他衣服上的血,“你受伤了?!”
林栖眼里带着泪,嗓子似乎被刀片刮过,生硬地挤出来一句话:“不……我,给了梁雁一刀。”
“这是梁雁的血?”
“嗯。”
江昼愣了一下,他拳头渐渐握到一块,似乎想说点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只给林栖拍着后背顺气。
过了好久林栖才喘上来气,“我……我们逃走了吗?有人在追我们吗?”
江昼说:“目前没发现有人跟踪我们。”
林栖又猛然想起什么,他取下手指上的戒指,直接从车窗丢了出去。
“梁雁给的,我怀疑有定位。”
江昼静静地看着他,“你不用害怕,我们已经逃出来了。”
林栖一下子就瘫倒了。
眼泪失控,他也懒得去擦,哽咽着说:“我……我没拿到我妈的骨灰,我怕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江昼望着前方的路,“你妈妈不会怪你。”
“万一梁雁追查起来怎么办?”林栖依然惶恐不安,“他会不会派人在机场堵我们?”
江昼说:“褚荀在机场等我们,他办事妥当,不可能被跟踪,你放心,我们一定安全地把你带走。”
林栖疑神疑鬼的,“你是梁雁的人吗?”
江昼坚定地说:“不是。”
他语气冷淡,似乎有几分焦躁,“我不是他的人,我真想带你走。”
“你在担心什么?”林栖看不懂他的表情,越发恐惧,“出意外了吗?梁雁是不是跟上来了?”
江昼收敛了神色,把他按住,“别紧张,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有点担心梁雁死了。他要是死了,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我,我没有捅他心脏,只是肚子上挨了一刀,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林栖慌乱地解释,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算了,等见到褚荀再说吧。”
江昼又催促着司机开快点,他不敢妄自行动,他没想到林栖会给梁雁一刀。
假如梁雁死了,事情就会朝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他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