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难以启齿的伦理关系,谁都不愿意提起。
水流归于大海。
他们本就是一体。
往后假如还能再见面,哪怕不拼个你死我活,也只会笑着说一句别来无恙。
“我想知道,这么多年,你做那些事的时候,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梁雁没搭话。
“这些年,你爱过我吗?假如我们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的关系,没有人阻拦我们,你会爱我吗?哪怕是一分钟。”
梁雁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
海风把他的头发吹起来,苍白的脸色被烟花映得莹白。
梁雁笑得很突然,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我嘴里的爱,你会信吗?”
“你说我就信。”
又是一阵沉默。
烟花熄灭。
梁雁才说:“我爱你。”
他的声音好轻,风一吹就散了。
林栖弯起眼睛,“我知道了。”
“骗你的,傻瓜。”梁雁拍拍他脑袋,笑意越发冷淡:“烟花结束了,我们下去吧,今晚该结束了。”
该结束了。
这场戏演完了。
回到房间内,林栖手心里全是冷汗,趁着梁雁去浴室洗澡的功夫,他飞快地去翻背包,整个人紧张至极。
他的手在抖。
打开背包,林栖一愣。
证件都不见了。
“你在找这个吗?”梁雁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
林栖回过头,只见梁雁依靠在浴室的玻璃门上,指间夹着的,就是林栖的证件。
他晃了晃证件,微微歪头,笑得很温柔,“小栖,演技太差了,想逃出去,可没那么简单。”
第19章 逃离
林栖绷着脸,“你,早就发现了?”
梁雁依然在笑,“被骗这么多次,怎么还不长记性?你以为张嫂是谁的人?你通过她通风报信,你以为我不知道?”
“……”
林栖竟然想笑。
他点了下头,“嗯。我知道了,你又骗我。”
“你如果不想着跑,又怎么会被我骗呢?”梁雁把证件扔到桌子上,“太过单纯可不是好事,被骗那么多次,毫无长进。”
林栖眸子冷冽,“有意思吗?”
“逗你怎么没意思?看着希望落空,一次次被骗,多有意思啊。”
看着梁雁带笑的面容,林栖心底压抑着的愤怒如同破笼野兽,母亲的死,被冤枉的十一年,无数次的希望破碎。
他眼眶不自然地瞪大,视线在屋内迅速搜索起来。
餐桌上放了一把水果刀,明晃晃的闪着寒光。
梁雁只穿了一件浴袍,胸膛袒露在空气里。
他曾经让林栖把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很多次,林栖很清楚地知道,他心脏在哪里。
与其继续受困,不如
几乎是一瞬间,林栖夺过刀,没有丝毫犹豫,一刀捅进了梁雁的身体。
他原本瞄准的地方是梁雁的心脏,可在刺中的那一瞬间,他又偏移了方向,在梁雁的小腹上捅了一刀。
这一刀太突然,梁雁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刀,鲜血喷涌而出。
他似乎不敢相信,捂着伤口缓缓跪在地上,鲜血从指缝流出,很快在光滑的地砖上汇聚成一滩。
“林栖……”
梁雁艰难地喊他名字,“你敢!”
咣当一声。
林栖丢掉手里的刀,他脑子一片空白,哆哆嗦嗦地回过身,拿起自己的证件,头也不回地从房间里逃了出去。
他真的怕了。他不想就这样杀了梁雁,他还有未来,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