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雁另外一只手也扶上他的脸颊,两只手同时扯住他的嘴角,很轻的力道,让他的嘴角往上扬,形成一个微笑的表情。
“别哭丧着脸,搞得像我强奸你,笑一个?”梁雁明显是带了恶趣味,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投下一层阴影,凤眼间带着凉薄的笑意。
林栖配合地笑了一下。
“真难看。”
梁雁“啧”了一声,“重新笑。”
还能怎么笑啊!
林栖心中骂他神经病,脸上却挤出来一个笑容。
“跟我这种极品帅哥做爱你就偷着乐吧,你知道多少人想跟我上床吗?”梁雁一点也不喜欢他这种死了全家的表情,捧着他的脸,面对面地说。
“我知道,能环绕地球三圈,这个牛你已经吹过很多次了,别吹了。”
林栖都不想吐槽了,极品是真的,不过是极品脑残。
小时候,梁雁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照镜子,一边照镜子一边夸自己,“哇你真是世界上最帅的靓仔!”
林栖误打误撞见了好多次,每次都要骂他一句神经病。
这人就算长大了,依然自恋。
“我出去当鸭都能成首富,陪你睡一晚,怎么算都是你赚了,你不满意我?”梁雁的手指在他柔软的唇瓣上摩挲,轻轻按压,挑逗的意味很浓。
林栖说:“那你去当鸭卖啊!”
“我不缺钱,为什么要卖?”梁雁比他高,牢牢地把他困在自己怀里,身形覆盖,“倒是你才需要卖吧?我给价高,跟我最划算。”
又来了。
梁雁总喜欢把他当鸭子对待。
林栖扯起嘴角,这个笑话不好笑,但他还是要笑。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黑色幽默。
“你的名字是雁,我觉得大雁跟鸭子长得比较像,你做鸭更合适。”
梁雁沉思片刻,艳丽的眉眼忽然舒展开,欺下身来。
他的鼻尖抵着林栖的,四目相对,“那我肯定是头牌。今晚就当点了个鸭吧,你想怎么玩?”
梁雁的眼睛很迷人。
温柔泛滥。
他有个称号,叫做“蛊王”。
因为梁雁的眼睛会下蛊。
不要和他对视超过五秒,容易心跳加速,不小心就会中了他的蛊。
“好啊。”
林栖偏过头,嘴唇擦过他的脸颊,“你跪着给我吧。”
“……”
梁雁又笑了。
“胆子挺大。”
林栖扯住他的衣领,挑衅道:“头牌,不敢吗?这点技术都没有?”
梁雁说:“这个得加钱。”
林栖笑:“你跟我要钱?疯了吧?”
谁不知道他林栖身无分文,若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会甘心回到梁雁身边?
梁雁盯着他的眼睛,“嗯。疯了。”
下一秒,他把林栖压到了浴室外的玻璃门上,肩胛骨抵着玻璃。他掐住林栖的脸颊,干燥温暖的嘴唇落到对方的唇上……
夜渐渐深了。
林栖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他感觉自己的大腿有些抽筋,疼,但他没力气去管。
再说抽筋这种事,他也没办法处理。
梁雁在床上一般都温柔不了,大不了是在衣服没脱之前,能笑着哄你几句。
一旦到了真枪实弹的地步,梁雁比谁都无情。
只有在床上才能看见眼里充满占有欲,像个帝王一般操控他人的梁雁。平日里,这个人总是吊儿郎当的,说的话也不着边,很难想象他在床上那么不讲理。
身边的床铺陷下去一小块。
没了香水味,取而代之的,是林栖常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