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不是对手派来的卧底??

“慊兄,你学院名次如何?”先前第一个找斐慊手弹的人忍不住开口。

刚才他会想和斐慊手弹,就是觉得斐慊恐怕实力强劲,忍不住想试一试,毕竟不是谁都能把把赢。

但他没想到斐慊能这么强,如此聪慧之人,想来读书也一定名列前茅吧。

一旁一直围观的万铮海闻言,顿时笑了:“哈哈哈哈,他名次还不如我呢。”

在场同样觉得斐慊应该名列前茅的其他读书人,表情像是颇为不敢置信。

满脸都在说‘不应该啊’

一场聚会下来,斐慊成了混子人里脑子最好的,读书人里成绩最差的,在场人兜里最有钱的!给所有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聚会散时,是下午时分,百味楼里早已过了午时最热闹的时候,一行人虽然口袋空空,但都玩的尽兴,嘻嘻哈哈的朝外走,嘴里还约着下次一起去冰钓,说着哪个湖的鱼最多,谁家养的鸟能捕鱼……

大堂楼下只有零散的几桌,走廊包厢里还有几间热闹,就在一行人快走到楼下时,楼上包间里也下来了一行人,刚好和走在后面的斐慊撞上。

那人喝的醉醺醺的,看见挡在他前面的斐慊想也不想张口就骂:“好狗不挡道,滚开。”说着就伸手推人,丝毫不顾及行人脚下还有台阶。

霎时,刚才还嘻哈的一行人,齐齐扭头看回去。

骂人的是郑国公府的郑康,不少人都认出来了,认出来的那一刻众人脸色宛若吃了屎般。

台阶上,斐慊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皮耷了耷,往旁边避让了一下,让郑康推人的动作落了个空。

郑康当即恼怒,张口就想继续骂人,然而他话都没说一个完全,就连人带嘴的扑嗑了下去。

台阶上,斐慊悄无声息的收回脚。

一行人挤眉弄眼的出了百味楼时,还能听到楼里,郑康惨叫着喊:“牙,我的牙!”

郑国公的独子在百味楼喝酒,磕掉了一颗牙的事成为了不少百姓的新谈资。

国公府,酒醒后的郑康,捂着漏风的嘴,痛哭着让郑国公给他报仇。

“现在就连一个小小的举人之子都敢欺负我,我们国公府还有什么颜面在。”

郑康其实也不记得他是被绊的,还是自己踩空的。但这么丢人的事,总得有人背锅。

他跌倒前离他最近的斐慊自然就是最好的人选。

他派人查过了,只是一个被家族嫌弃送出府又回来的人,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出气口了。

因为陈王一事,郑国公最近行事都低调了很多,现在看见郑康这个不争气的也是十分心烦,但郑康扯大旗的话又确实让他在意。

他竟不知何时,国公府沦落随意可欺负的地步,这次国公府若没任何反应,到时还不任人骑在头上。

就在郑国公带着郑康去立威时,斐家,斐然搁下手里的毛笔,撇了眼扭扭捏捏的小崽子:“儿子,你身上长毛了?”

斐慊:“……你身上才长毛。”

“你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斐然随手拿起一颗案边的冬桃,咔哧咬了一口,晃了晃:“儿子,最后一颗,你要来一口吗?”

斐慊面露嫌弃:“不要。”

屋里炭火燃烧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暖烘烘的,伴随着斐然咔哧咔哧轻松啃桃的声音。

斐慊吭哧了一会,才开口:“我好像惹麻烦了。”

昨天伸脚的时候,斐慊还不觉的有什么,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是鲁莽了。

听闻此言。

斐然腮帮子还鼓着桃肉,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表情严肃:“儿子,你错了。”

错?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