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现在也一并给扼杀了。
然而,九皇子差点衣服都给斐慊拽烂了,他死活不去衙门。
九皇子是自己一个人偷吃酥山时,被神不知鬼不觉运出皇宫的。
有人想要他死。
他跑了。
他不确定衙门得到消息后,他会先落在谁手里,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缠着斐慊,找机会递消息回去。
斐慊看着扒拉自己的人,嫌弃的不行,他现在是臭,但这小子身上也不比他好,他也臭。
两个人都臭气熏天,实在让人受不了。
斐慊用棍抵着人,把九皇子戳远:“一问三不说,你说你被拐卖,证据。”
其实斐慊也并不是完全不信,他记得这人当初碰瓷,里面穿的是锦衣。
而且九皇子虽然吃了点苦头,就行为和气质来看也不像是穷苦人家小孩。
但他从京城出现在南陵的意外,无论有没有二房的手笔,他是不是真的被拐卖,送他去衙门于他和斐然而言都是最好的。
九皇子:“……”
他吭哧道:“我现在还不能说。”
说出身份,对斐慊对他都不一定是件好事。
斐慊看了看快黑的天,耽误太长时间了,他转眸看向九皇子。
九皇子察觉不对,想跑。
然而斐慊已经一个手刀劈下,把人弄晕了。
把人送到衙门才是正事。
就在他拖着晕过去的人,抬脚要走的时候,一辆马车出现了,朴素的马车前挂着的是斐家的记号。
斐慊下意识将手中的人往身后一藏。
然而,那么大一个人,怎么遮的住,又不是菜刀。
斐然坐在马车沿上,看向拎着人的斐慊:“儿子。”
不该出现的声音,让斐慊倏地僵住。
他垂眸看了眼手里的人,又抬眸看向然。
现在这个场面怎么都算不上好,宛若斐然撞上他谋杀的现场,地上人也确实一动不动,被他拽在手里像是下一秒就会被他抛尸。
像是曾在侯府发生过的许多往事,只不过这里没有二房,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不是二房设下的圈套,他就跳了进去。
斐慊拽着人站在原地,冥冥中,他已经离开了侯府,但依然还是兜兜转转的回到了原点,他看向斐然。
斐慊忽的轻笑了一下,不带感情,像是幽谷里冒出的风:“是又怎样?”
这样的事又不是第一次,被误会也好,被诬陷也好,现在已经不能激起他的情绪。
有时,斐慊还会故意将错就错,好像他天生如此恶劣,不值得任何人靠近。
不被信任又如何,他同样也无法付出信任。
斐然看着小崽子嘴里轻巧的说着是有如何,眼神却像是要把他钉死在马车上。
像是只要他敢说出不中听的话,他就会把手里人砸过来一样。
斐然笑了,双目似是映入了月光:“还能怎么样?自然是带你去抛尸了。”
说完,斐然扬了扬鞭子,笑声似山林里的清风:“儿子,上车。”
呼啦啦的风像是一瞬间收紧,山林里能听到咕噜咕噜的马车声。
斐然赶车,斐慊坐在马车沿上,看着两边倒退的绿树,不说话。
良久他才迎着风突然道:“他没死,我不抛尸。”
说完他又倏地绷紧脸,不太高兴,好像他是在为自己解释证明一般。
不需要。
他不想像任何人解释。
也不需要为自己证明。
他早已经不在乎了,他不在乎他在别人眼里是好是恶了。
他不在乎。
这句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