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慊干的那些事有时候也让人瞠目结舌。
积少成多。
斐慊在人映象里,形象不免就恶劣了起来,阴气森森。
在斐昀的想法里,即使这次的事真是斐炀贼喊捉贼,按照文恩侯说的处理也未尝不可,将斐慊远远打发了,其实对斐然的名声还更有益处,说不定还能重新说门有助益的亲事,于斐然来更利好。
且南陵是族地,斐慊再闹也闹不出什么动静,对他也不会亏待。
这样处理两方都收益,但谁都没想到斐然会要和斐慊一起走,对此,斐昀其实是有点不赞同的。
“三弟,要不你还是留家?斐慊去南陵我会吩咐人照看……”
车沿上,耷着眼皮把玩银盒的斐慊,手指蓦地一停。
斐然:“大哥不必忧心,我不过是换个地方读书。”
斐然都这样说了,显然心意不改,斐昀也不多劝,将准备的荷包拿给他:“银子不够,就来信。”
“多谢大哥。”斐然没有拒绝,直接将荷包收了起来。
两人寒暄了会,马车启动。
沿着京城的青石板路,出了城门,滚碾城门外的土路,车窗里映出山林绿景,鸟鸣水声。
许久没出声声的斐慊,像是突然来了兴致般探出脑袋回眸望了一眼,城门都看不到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