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恩侯更是大喝,“住手。”

然而斐然只是轻笑,像是在看什么小丑:“二哥,你现在动手是想把荫监名额让给我?看不得弟弟聪慧白落?”

本身如果斐慊身上要是真的有错,斐然做为其父也免不了摊上个教子无方,德容有缺的名头。

但要是斐炀殴打弟弟,那名声自然也不会多好听,更不用说,还有斐然的话在前面,未尝就不会传成他是因为被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从而动的手。

众口铄金,于想要走上仕途的人来说,前途无利,何况,现在还有荫监的名额吊在前头。

果然,斐然的话像是什么定身咒,斐炀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住,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不对。

要是斐炀平常所表现出来的性格,现在应该不管不顾给斐然一拳才对,毕竟他先前还说是为了文哥儿。

斐炀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对不上,他开口就想说点什么。

文恩侯却先他一步开口了:“好了。”

文恩侯看他一眼,看不出是什么心思:“中毒的事是意外,不过是文哥儿体弱,误事凉物,家丑之事更是无稽之谈。至于……斐慊,送他到南陵修养身子。”

南陵是斐家的族地。

显然,文恩侯就算有所怀疑。也不想追求真相,有时候真不真相的并不重要,舍弃斐慊明显才是最皆大欢喜的结果。

文恩侯既然这样发话,那这件事就没什么可掰扯的了,二房到是还想说点什么,但刚才斐然的话也让人惊疑不定,孙氏看着丈夫一时没开口,斐炀更是在文恩侯的眼神下攥紧了拳头。

只有斐昀开口,不是很满意:“爹,这事是不是要再查一下。”

文恩侯一锤定音:“没什么好查的。”

至于要被送走的当事人斐慊,他只是无可不可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处理完了?那我走了。”

完全不在意的态度,好像刚才说的不是他的事一样。

然而,他刚转身还没迈出一步,就被斐然揪了回来。

斐慊猝不及防被揪住衣领倒退好几步,透出点活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