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问上,也抓的极其严苛,盼望着他们早日考取功名,守望相助。

奈何不成器,二子斐炀虽有点小才华但现在也只是个秀才,三子就更让人失望了,现在还是个童生,他对此眼不见心不烦,同住一府人都赶的远远的,斐然和斐慊的住处是侯府里最远的偏院。

这次斐然高烧昏迷,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刚才下人本想请他来,就发现此情况,文恩侯只摆摆手让人去请了大夫,就不再过问。

现在看着站在客厅,脸色还有些虚白的人,文恩候不免皱眉:“你脑子烧昏了?怎么不在屋里好好修养。”

“哪敢。”斐然靠在椅子上,借点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发过高烧,身体虚,他说话也透着股有气无力但又让人觉得懒洋洋的劲:“这都要把我儿子送官府了,我有点害怕。”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一旁憋了很久的孙氏倏地的开口了,机关枪似的恨恨:“要不是你教子无方,养出如此毒蝎心肠之人,差点连累我文儿。我看怕不是你本就心术不正,看不得我们二房好,才姑息养奸,斐慊做出的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小小年纪时就敢虐杀兔子,现在胆子都大到投毒杀人,不知道那天会一把火烧了整个侯府,这样的人我是断不可和他待在一起的。”

孙氏噼里啪啦的一腔说完,然后看向文恩侯:“父亲如果此等之人还留他在侯府,我就要回孙家一趟了。”

文恩侯脸色难看,他不喜的看了孙氏一眼,但孙氏丝毫不惧。

孙氏娘家虽也只是一个郎中,却和斐昀不是一个级别的,孙郎中位处吏部清吏司,主责考功,同样是五品官,但有实权的五品官和无实权的五品官可是不同的。

文恩侯可还想着互相帮衬呢,这关系自然不能轻易得罪。

而且……

还是为了一个没出息的庶子。

如果说文恩侯对斐然是失望,那对斐慊就是憎恶了。

既然这样……

文恩侯下定决心刚要开口。

斐炀突然插话进来:“送官府!”

“斐炀!”文恩候不高兴了,怒看向斐炀:“此事不宜闹大,不想待在一起,将斐慊送出去就是了,这次荫监的名额也给你,不要闹了。”

斐炀似是不满:“一个荫监名额算什么,我儿性命可是差点就误丧了。”

斐炀正直凛然的像是不为名额所辱。

“二哥不是在一旁看着,怎么会误丧?”斐然悠悠道:“大夫都在孙氏房里候着了,准备的很足啊。”

一时间,众人表情都有点怪异,斐昀倏地看向斐炀眉头紧缩。

今天事发突然,二房的文哥儿中毒,贴心丫鬟咬死说,端点心回来的路上,只斐慊撞了她一下。

鉴于斐慊从小就阴暗的性格,更是和二房闹过不少矛盾,众人也想不到侯府里有谁恨不得二房出祸事,一切都是斐慊干的,在众人眼里好像已经成了理所应当。

只不过这次尤为罪不可恕。

只是他们没想到一向懦色不言的斐然这次却开口了,还一开口就让人察觉到了不对。

一切都太快了。

从点心,到毒发,到大夫,到现在,都太快了,流畅的像是一场安排好的戏剧。

察觉到似有若无看向他的眼神,斐炀心头一跳,面上更多了几分被侮辱的怒容:“三弟,我看你是脑子烧昏了,才说出如此昏了头的话,那可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斐然随意道:“爹不是刚得了一个荫监名额?”

“放屁!”斐炀陡然怒冠冲天,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甚至似的气的控制不住举起了拳头:“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其他们人惊的想要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