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管家向前一步:“大夫,烦您给个实情。”
一瞬间,斐舟也不扑腾了,脑袋夹在斐然臂弯下,仰睁着向大夫,在场其他人也纷纷看向大夫。
瞩目下,大夫擦了擦额角汗:“勿许着急,勿许着急。”尤其是棺材什么的。
啊大急了:“大夫,我帮主是不是真的要死?”
那他岂不是就没有帮门了!
这次大夫说话都利落快速了很多,一口气说完:“病弱其里,弱胎之症只能将养,气血短极,翻涌而上,时有外露,久咳岁数,虽实亡之症,但”
瑞王妃抖声:“但什么。”
大夫:“二公子身子将养的好,经脉虽积之有弱,但主阳脉小,不弦而细,为欲愈之像……”
啊大听的头都大了,打断:“说人话。”
大夫:……
然而一屋子人都看着他,同有此意。
一直以来言行都是慎之又慎的大夫,一咬牙道:“就是,先不用准备棺材,虽症之不治,时有痛处,但将养着,寿终正寝还是有可能的。”
这么弱而强的脉象,大夫也是第一次见。
霎时,屋子里人的都大松一气。
听到不治之症都没有那么让人有感觉了,毕竟不还有‘寿终正寝’。
“你每天都疼?”斐舟仰头看斐然。
斐然想了想,挥手道:“吃喝玩乐时不疼。”
斐舟:……
斐舟狐疑:“那你岂不是天天都不疼?”
斐然挑眼笑:“还是儿子聪明。”
斐舟瞬间明了。
这就是不疼的意思。
“哼,还想骗吃骗喝。”斐舟从斐然的钳制下挣脱出来,当即撸直一缕翘起来的头发:“果然,祸害遗千年。”
斐然一把将头发狠狠揉乱。
斐舟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问大夫:“他说的是真的吗?”
大夫思考了下道:“因人而异,不无全错。”
听到大夫的话,瑞王妃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小儿子的病症一直如此,再也没有比‘寿终正寝’几个字能让她宽慰的了,至于好好将养,那是自然,且不说只要是个病人,所有大夫都会来上这么一句。
哪个病人不需要好好将养呢。
瑞王妃偏头抹了把红的眼睛,气也正了些:“麻烦大夫再给我大孙子瞧瞧。”
斐舟想都没想就拒绝:“不用,我没病。”
“舟儿。”瑞王神情正色:“让祖母安心些。”
两人说话间,斐然已经十分有执行力的将斐舟按好,“大夫,您看。”
结果欢喜。
虽然斐然病歪歪的,但对于此大家心里都早有准备。
要是斐舟有个什么问题,那才真是毫无准备。
好在,斐舟很健康。
自小摸爬滚打,身体皮实,虽早有饥贫弱血之虚,但近时间,外用内服,药膳食补,饥弱之症已渐消,加之斐然每日都会让啊大带着斐舟练上些许时辰,身骨强劲不少,个头都往上窜了一点。
“……食饭跟上,不是问题。”大夫道。
斐然看向小崽子,果断道:“儿子,听到没?大夫让我们吃好喝好,长命百岁。”
斐舟:……
众人:……
大夫擦擦额头的汗。
他是这个意思吗?
不管了。
大夫离开时,脚步飞快,像是后面有狗在追。
马管家送人都在后面赶撵:“大夫,等等,等等,待我套上马车!”
院子里,斐然和斐睿咬着果子,齐齐看着似飞出去的人。
斐然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