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他指缝里渗下来,搭在他苍白手指上,借着窗外白茫茫的雪看过去,十分阴红。

刚扶着柜门站住的斐舟看见,手指瞬间绷紧,吐出的话却十分难听:“你不会快死了,怕没人给你送葬,才特意回来找”

“该死,你在做什么!”斐舟嘴里的话突兀的变了调,身体也微微扭着想要躲。

斐然快速的将手上的血抹在斐舟身上,“咳咳,手脏了,擦擦。”

“你怎么不往你自己身上擦。”斐舟一股气简直冲天灵盖,要把脑壳都顶翻了。

“你觉的呢。”斐然还挂着血的嘴角,阴的一笑,背着窗外雪的白茫,格外森森。

而后,斐舟的尖叫响起。

“住手!住手!”

然而偏僻的小屋里,狗都没来。

斐舟被斐然扒掉身上的湿衣服,塞进了被窝里。

屋里的窗户关上,点上油灯。

看着之前说不上床坐凳子,此刻却紧紧扒着棉被,裹的只剩一颗头对着他怒目而视的崽子。

斐然咳了两声,捂着胸口笑,“看,这是什么?”

苍白的指尖捏着一根野山参。

野山参上甚至还带着两片翠绿的叶子,按照下面巴掌大小的个头,起码有近百年左右,这一根参能卖上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