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之前的心灰意冷,杜风现在已经可以笑着点坦然面对:“想不开,公司倒闭,母亲的仇还没报,身上没有一份钱,在华尔街的乞丐窝里躺了两天,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我打算跳崖时,身子都倒了一半,大哥把我揪住了。”
想到什么,杜风笑:“大哥手里还颠着那块红石头,问我好看吗?”
斐城想想那样的场景,一龇牙:“确实是我爸能做出来的事。”
他和他爸的第一次见面,他爸也是扛了一把锄头,送了他一块是赠品得来的花床单。
想起当时的场景,斐城忍不住咧嘴。
“我当时就想,怎么能有这么讨厌的人呢,把要赴死的人捞回来,就为了问我他的石头好不好看。”
斐城哼哼,透着点杜风说斐然的不满:“你才讨厌。”
杜风一笑。
“然我就冲他吼,说不好看。”
“大哥非常不高兴,当即就踹了我屁股一脚,说不准我死了。”
“我当时崩溃到语无伦次的把自己心里愤懑都吼出来。”
“大哥听完,嘿了一声,说‘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我给你钱,你现在就给我改口,夸我的石头!'”
斐城想起斐然满屋子的亮晶晶,忍不住笑:“诋毁他的亮晶晶是要挨打的。”
斐然的亮晶晶不分贵贱,只要够亮够闪都是他喜欢的,遇到那些东西,他就像个小孩。
杜风握着茶杯跟着笑,“我当时还以为是几张像扔给乞丐一样的钞票,没想到是足够我东山再起的钱。”
想起斐然在他生命里照亮的光,像太阳,温暖却不刺眼。
杜风蔚叹:“知道大哥是你爸爸的时候,我好几天都没睡着,羡慕嫉妒你。”
斐城语气微扬,不在意笑道:“我允许你嫉妒我。”
杜风笑:“不过,我大哥只要还是我大哥就好。”
听到大哥,斐城想起刘清刚安斯特,脸色一变道:“你们不会都结拜成兄弟了吧?”
这样的话,他就真成了安斯特嘴里的‘大汁子’了。
杜风笑着摇头:“那到没有,大哥是我们共同的大哥。”
杜风和斐城说起其他两人的事。
“当时,刘清刚孩子生病,需要大笔治疗费,他手里的项目做了一半,有人想低价收购,他到是很想卖,但收购价还不够他孩子治疗费。”
“走投无路下,他听人说珠宝展里进去的人大多非富即贵,让他或许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然后就碰到抱着一篮子宝石出来的大哥。”
一篮子宝石……
斐城想象了一下,啧了一声:“我爸这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那个。”
“是啊。”杜风笑:“所以刘清刚在不知道碰壁了多少次后,看到大哥,想都不想就冲上去,差点给大哥跪下,大哥震惊的险些以为刘清刚是想抢他的宝石。”
“后来刘清刚说清楚后,大哥就问他哪个宝石好看,刘清刚着急忙慌随手指了一个,大哥就把那个好看的宝石送他了,夸他审美顶级。”
斐城:“……不愧是我亮晶晶的爸爸。”
杜风嘴角也笑的掩不住:“是的,刘清刚拿着大宝石,差点以为大哥是在逗他玩,去了拍卖行,大宝石的钱足够医疗费不说,也足够他接下来的项目。”
斐城想安斯特,好奇:“那安斯特呢?”
“他呀。”杜风嫌弃的撇撇嘴:“他是我国外大学的校友,家族关系极其复杂,看我东山再起,黏着我问大哥的事,有一次我给大哥打电话,被他听到了,他直接对着电话嚎,他要死了,他希望获得一笔投资,中英文掺杂的那种,像是刀在墙上划过,刺穿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