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种因得果。

第9章

“小梦，恶意破坏消防设施，干扰救援，开除，档案记大过。”

“林峰跟她互相攀咬，把他爸以前那些违规操作全抖出来了，一查一个准。”

我想起他们那场狗咬狗的闹剧，心里只剩一片死寂。

“林峰呢？”

“撤销一切职务和荣誉，开除队籍。”张定国语气平静，“昨天还在支队门口堵我，说愿意当个合同工，只要能留下，被我让警卫请走了。”

张定国从身后又拿出一份文件。

“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这是总队最新的集训通知。”

“全国消防精英大比武，特勤尖刀组，缺一个战术指挥官。”

指挥官。

我盯着那三个字，格式化按钮的红色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张定国翻开一份全国地图。

“给你讲个事。有个老兵，救援中断了腿，转去做理论研究。后来，他设计的救援方案，在一次特大事故里，救了上百人。”

我没做声。

他笑了，看着我。

“景然，你盯着火场结构图推演方案的时候，特别耀眼。”

我的脸颊，瞬间热了起来。

这些天，他每天都来。

复盘战术，讲解案例，带我做康复训练。

他从不提林峰，也不安慰我。

他只是用最专业的方式，帮我重新站起来。

我曾问他，我们以前交集不多，为什么。

他指着窗外飘扬的红旗：“因为你对得起这身制服。”

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告诉我，我的价值，是我自己。

“谢谢您。”

“别谢。”

他把那份集训通知推到我面前。

“全国的火场还很多。如果你愿意，我陪你一起去闯。”

窗外阳光正好。

我看着他眼里的信任，心里某种冰封的东西，裂开了一道缝。

我伸出手，接过了那份文件。

9

一年后。

全国消防系统表彰大会。

聚光灯下，我胸前挂着一等功奖章，面对台下数千双眼睛。

“...成功处置特大险情五起，完成三十余项高难度救援任务...”

我的声音，平稳，清晰。

透过麦克风，回荡在礼堂的每一个角落。

台下第一排。

张定国穿着总指挥的礼服，肩章在灯光下闪着光。

他看着我，眼神专注。

颁奖环节。

礼堂后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和保安的呵斥。

骚动中，一个男人冲破了阻拦，疯了一样闯进来。

跌跌撞撞，直冲到台前。

是林峰。

“噗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