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将金笼打开,俯身将人抱出,放在床上,他轻笑着打通电话:“按照我说的,把笼子扔掉,换一些结婚照过来。”

他挂掉电话,静静地、欢喜地守着。

直到天色渐晚,别墅内的陈设换了一番,虞礼书才悠悠转醒,问:“你是谁?”

陌生的青年笑着亲了亲他,回答:“你的丈夫。”

天高海阔,他却是宴时昼的笼中雀,无处可逃。

番外4 美人铃

世人皆知那虞家公子如云间皎月,冰壶玉衡,定然子承父业,位极人臣,女皇陛下惜其贤才,择容倾公主下嫁,可谓是意气风发,青云直上。

这日,驸马爷本应留在府中陪公主过上元,却临时被太妃娘娘召见,扣在了慈宁宫中,待策马而归时,只见府中灯火尽熄,大门紧闭。

虞礼书心道不妙,连忙整正衣冠,径直回到院中,小厮见了他,便道:“公主发了火,要将您的丫鬟发卖出府。”

话音刚落,便见容倾公主,也就是七皇子宴时昼,只着了里衣,轻摇着一把小扇踱步而出,黛眉轻挑,问:“夫君可是舍不得了?”

虞礼书见他赤裸双脚,心间一跳,先赶了下人出去,又取了外衣披在公主身上,柔声道:“公主是府中主母,有何发卖不得,多给几两银子打发了便是。”

话虽如此,他余光一瞥,瞧见院子里那棵红苹果树被连根拔起,换栽了海棠,心知公主卖的丫鬟,恐怕是他母亲派给他的通房大丫鬟夏苹。

夏苹伶俐讨喜,他碍于母亲颜面收入院中,却从未沾染,可公主哪里容得下夏苹?只嫁入虞府短短几日,便将他的丫鬟小厮赶得干净。

虞礼书敬重公主,虽心有不忍,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又劝道:“府中人多眼杂,公主只着里衣,还是小心为好。”宴时昼是男是女,他比谁都清楚,可女皇容不下一个王爷,他便只能是公主。

“该小心的是夫君。”宴时昼冷笑道。

他也不拐弯抹角,轻敛罗裙,半倚在榻上:“听闻母妃今日留了夫君用膳,是想将洁云郡主送入府中?你们虞家好大的脸面,一个儿子要双纳公主和郡主!”

虞礼书听了这话冷汗直下:“为夫已是公主的驸马,至此绝无二心。”

宴时昼斜睨了他一眼,既未说信,也未说不信,蹬脱了鞋袜,翻到床榻里侧,衣衫轻解,冲着虞礼书勾勾手,指尖红蔻撩人心魂:“既是绝无二心,便向本宫证明。”

虞礼书见他这副模样,便记起新婚那日的情形,一时羞得满面通红。他年轻气盛,初经人事,哪怕对方是个男子,可终究貌美妖娆,哪里经得住蛊惑?

端端正正地跪坐上塌,解开腰间束带,红着脸呢喃道:“失……失礼了。”

宴时昼伸腿勾住他的腰,笑道:“夫君这几日多吃了些补品,可莫要像上次那般腰酸腿痛,边哭边叫了,外院那些小厮听了去,隔天虞老夫人怕是要问我们何时给她老人家抱孙子。”

孙子是没希望了,虞礼书被公主的手冰得一个激灵,刚想开口保证自己会替他回绝母亲,便察觉那不是手,而是一对金铃。

“公主,这……”

虞礼书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却听宴时昼说道:“夫君身边莺燕成群,唯有挂上这乳铃,本宫才安心。”

门外的小厮听了半晌,只听到铃铛声阵阵传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