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昼看着他:"哥哥当真只在乎林竞思。"

这场婚礼他费了多少心思,付出了多少代价让虞家松口,每一处都按照虞礼书的喜好来,满心期待虞礼书会露出哪怕一次欢喜的笑颜。

可这一切如今显得徒劳而可笑。

虞礼书不明白他为何又要无理取闹这一出,分明自己已经按照他的意思完成婚礼。他避开宴时昼的目光,冷声道:“婚礼我已经参加了,你应该遵守诺言。”

“……”

宴时昼平时从不吝啬自己的眼泪,真正伤心时,却又一滴都挤不出来,他像是听不明白虞礼书的话一般,固执地问:“哥哥当真没有一丝一毫的……”

喜欢我?

喜欢这场婚礼?

将剩余的字句咽下去,宴时昼看着虞礼书的神情,便已然猜到了答案。

他低头掩着面,笑出声来。

恐惧如毒蛇般缠绕而上,虞礼书下意识向后倾斜身体,整个人靠在车门上,室外的冷气顺着玻璃侵袭背脊。

宴时昼的状态令他感到极度不安,仿佛又回到了在K国那段时间,那个极度敏感、暴虐易怒的宴时昼。

“你……”他下意识想暂且安抚宴时昼的情绪,但只来得及说一个字,便被拽住衣领带到宴时昼身前。

原本宽敞的车辆空间因那凝滞的空气而显得狭窄逼仄,宴时昼面无表情时,生来上扬的唇角便显得诡谲可怖,“辛苦哥哥了,为了心爱的人委曲求全,陪我演这出戏。”

“哥哥真是爱他啊,嗯?”每一个字都像要被嚼烂,声音从牙齿之间露出,带着彻骨阴寒,“他有什么好的?让哥哥这么挂念?嗯?他和你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