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他说了一句,而后被亲哥打了一巴掌,“嗷”的一声闭上了嘴。

宴时昼还未亲够,却也懂得此情此景要适可而止。

他退离虞礼书被吮的殷红的唇瓣,不动声色地扶住他发软的身体,让虞礼书轻倚在自己小臂上,微微喘息。

在他人看来,便是吻完也难舍难分的新婚眷侣。

“虞哥是真喜欢宴时昼啊……”齐魏傻眼了,若说一开始猜测另有隐情,此刻便是真信了他们在一起了,这暧昧缠绵的氛围,没做过个十来百次的出不来啊。

白磬泠回到台上,宣布婚礼的终结,人们再度恭维祝福,少许嘲弄的话语被淹没在其中微不足道。

虞礼书的目光在流动的人群中扫过一遍又一遍。

冷气顺着冰晶蔓延而上,他的手凉到宴时昼发热的掌心亦难以温暖。

虞礼书看向宴时昼,眼神由不安转为质问。

“林竞思在哪里。”

142 他是比你好

宴时昼轻笑一声,湮没在四遭的欢声笑语中,却显得冷洌无比。

“哥哥就这么迫不及待么,在我们的婚礼上……”

心里挂念的全是另一个人。

剩余的话被迎面走来的宾客打断,宴时昼微微转过头,余光落在来人身上,尚有七分寒意未消。

虞礼书强压下心头的酸涩不安,上前一步,挡在了宴时昼面前:“裴总。”

裴律珩是宴夫人邀请来的,身边跟着个面生的男人。

他似乎无意再与虞家起冲突,只是停在原地,笑道:“许久不见了,虞总……”目光从虞礼书扫到宴时昼身上,微微眯起狐狸眼,“宴少爷。”

虞礼书与裴律珩之间虽有过节,但也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他礼貌点头,身后的宴时昼拽着他的衣袖,以被保护者的姿态倚靠在他肩膀上。

裴律珩将一切收入眼底,笑得胸腔震颤,“裴某多嘴问一句,虞总新婚燕尔可还幸福?”

“……”

虞礼书猜不出裴律珩的用意,更不知晓他何时成了爱管闲事的人。

“哥哥?”宴时昼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有些委屈地叫了一声。

四周的人纷纷看了过来,虞礼书虽厌极了宴时昼的作态,却也不想当着各界名流的面子让宴时昼难堪,便不冷不热得答道:“自然是的,就不劳您费心了。”

不知为何,虞礼书忽然感受到一道视线,可他再抬眸去寻,却又难觅踪迹。

“这样啊,”裴律珩看了一眼他们交握的手与锃亮的婚戒,点点头,“那真是恭喜了。”

虞礼书被这番没头没尾的话弄得莫名其妙,但他根本无心与裴律珩纠缠,礼貌但敷衍地道谢后,拉着宴时昼的手往人少的地方走。

"这孩子也真是的,"虞礼书的伯母就站在一边,看着新人连酒都不敬就急匆匆退场去二人世界,不由地嗔笑道,"毛毛躁躁,不成体统。"

裴律珩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瞧了许久,笑道:"和心爱之人成婚,自然难以稳重,您也得多体谅虞总。"

伯母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扭头去和方女士咬耳朵说小话,未曾看到裴律珩轻轻压住身旁男人的肩膀,低声耳语两句,那人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

虞礼书原本想把宴时昼带到人少的地方询问,可今日他们二人本是主角,一举一动都惹人注目。

只好躲过前来攀谈的人,坐回了前来的婚车里。

"你答应过我的,"虞礼书眉心微蹙,眼中难掩紧张,"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