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霖惊讶的目光中,他接着温霖身体的遮掩,捏碎了药片。
化作粉尘的药物悄悄散落在长毛地毯中,不见了踪影。
“您……”
温霖想要说些什么,但对上虞礼书的双眼,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们的对话会完完整整地传到宴时昼耳中,两人都心知肚明。而虞礼书在赌,赌温霖是否会揭发自己,赌自己的病情加重,宴时昼会不会放他离开房间。
哪怕是去到宽敞明亮的卧室,他也不至于在暗无天日的监禁中,如宴时昼所期盼的那样,一点点变成依赖于宴时昼生活的斯德哥尔摩患者。
他快要被宴时昼逼疯了。
温霖的目光瞥过房间里并未掩饰的高笼与镣铐。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拿起冰块,敷在虞礼书的额头上。
虞礼书知晓他的好意,却不得不摇摇头:“你该走了。”
“什么?”温霖没有听清这句话,他下意识地俯身凑到虞礼书身边去。
密室的门被猛然推开了。
同惊弓之鸟一般,虞礼书弹开了身体,拉开了与温霖的距离。
而温霖的反应有些迟钝,他尚未来得及回过头,便被一股力量向后提起,扔到了两米外的地方。
看清来人,他脸色骤变。
“宴先生。”温霖打了个哆嗦。
宴时昼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微微眯起双眼:“辛苦你了,温医生。”
自脚底升起一阵寒意,温霖终于从虞礼书身上抽离注意力,回想起宴时昼的警告。
他鞠了一躬,转身跑了出去。
甚至不敢去看,那漆黑的房间里,会发生什么事。
虞礼书看着宴时昼冰冷的脸色,拉住了他的手,声音沙哑:“头很痛。”
“头很痛,也能让医生对你念念不忘。”
隔着监控屏幕,宴时昼也看出了温霖面上显露的怜悯与痴迷,玛琳娜的背叛再度被想起,他捏着虞礼书的下巴,重重地啃咬着唇瓣。
虞礼书觉得他会在婚礼前被宴时昼折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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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礼书扭头躲开他的亲吻,声音沙哑:“我生病了。”
感受到宴时昼不为所动地将手探入后腰的衣物中,他又补了一句:“会传染。”
宴时昼笑了。
“哥哥心疼我,真好呀,”他用那双冰冷的手在发热的肌肤上游走着,“传染给我吧哥哥,然后哥哥要对我负责哦。”
嘴上这么说着,他却衔了一片药,喂给虞礼书。
“我吃过了。”虞礼书避开他。
“那哥哥的嘴里,为什么没有苦味?”
轻而易举地拆穿他的谎言,宴时昼撬开他的唇瓣,灵巧的舌尖将苦涩的药片送入他的口中。
虞礼书下意识用舌面去抵抗,由于无法闭合唇瓣而迅速分泌的唾液伴随着上升的体温融化了药片,难以忍受的苦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灼热的气息纠缠不清,身体与大脑同时发出模糊的信号,虞礼书被顶开喉腔,咽下化开的药水,脑海中闪过一段记忆。
宴时昼上中学的时候,还是很爱吃糖,每天兜里带两颗草莓糖,校门口等到开车来接他放学的虞礼书,就拿出来,一人一颗。
那时的虞礼书没有问他原因,宴时昼却红着脸颊小声说:
“哥哥嘴里全是和我一样的草莓味。”
“这样,好像在接吻呀。”
记忆与现实逐渐重合,宴时昼从他口中抽离一截红舌,银丝勾连在唇瓣之间,淫 靡而亮晶晶。
苦涩的,炙热的,气息缠绕在彼此的喘息间。
可这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