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昼走到床边,伸手将虞礼书轻皱的眉头抚平,低头用一个自然的深吻将人唤醒。
"呜。"
被闹醒的虞礼书推了一把他,没推开,握成拳的手微微抬起又再次垂落在身体两侧。
覆着霜雪的狭长眼瞳中隐忍的神色落在宴时昼眼中,那样浅显易懂。
但他并不在乎。
无论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时至今日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抓住了,就是他的。
一辈子只能困在他身边,逃不掉,躲不得。
世上最情深意重的爱侣,不就是如此白头偕老的么。
宴时昼衔着笑意,将人抱在怀中,向客厅走去,"今天做了哥哥喜欢吃的。"
被折磨到青紫红肿的臀部尚未康复,被按到餐椅上时,虞礼书没忍住抽了一口气。
宴时昼亲了亲他,没什么诚意地道着歉,说下次就不疼了。
虞礼书咬着唇垂下头去,纵然在药膏作用下未有撕裂,但光是被手掌抽打将近百下便已经够折磨了。
这样的苦虞礼书从小到大没受过,但他也不是娇气之人。
只是一声不吭地避开宴时昼的安抚,不去看厚颜无耻的罪魁祸首。
"别生气了,"宴时昼端起白粥,亲自喂到他嘴边,"等今晚我回来给哥哥带喜欢的东西,好不好?"
宴时昼要出门。
这无疑是个积极的信号。
虞礼书心下一动,乖乖张嘴舔掉了汤勺中的粥。
"好乖,"宴时昼低低笑出声来,奖励般替他揩去残留在嘴角的粥粒,"好喜欢哥哥。"
虞礼书拦下他的手,淡淡说道:"我自己吃。"
一想到被宴时昼抱在怀里喂饭,他就觉得自己像是断手断脚的病患玩偶,牙齿发寒。
或许是他昨夜和今早都还算乖巧,餍足的青年没有再为难他,笑眯眯地看着虞礼书一口口将自己准备的早餐吃光。
"可以了吗?"虞礼书将空掉的碗摆在宴时昼面前。
宴时昼每次准备餐食,都会盯着虞礼书吃干净,刻在骨髓中的肌肉记忆令虞礼书感到无地自容。
比无能反抗更可悲的是,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宴时昼在身边。
而宴时昼无比享受这点,虞礼书的一举一动都带着自己的影子。
眼前俊美如雪的男人是自己花了十七年,一点点雕刻成这样子的,每一笔每一划,言行举止间都摆脱不掉自己的影子。
正因如此,要将哥哥和他分开,便是要拿锯子锯的,连筋带骨头,割到血淋淋。
将手伸进睡袍内侧,不安分地捏了捏,惹得虞礼书喘息着挣扎,眼里蒙了雾,宴时昼才心满意足地结束早餐。
他将一个遥控器递给虞礼书:"哥哥自己在家,可以看看电视。"
虞礼书问:"可以玩手机吗?电脑也行......"
递到眼前的遥控器被收回,宴时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眸中闪着寒芒,"看来哥哥不喜欢看电视。"
他惋惜般叹了口气,戴上黑色的口罩,眼眸下垂时看不清那颗泪痣,这般装束显得冷厉肃杀。
虞礼书知道他要出门了。
"我喜欢。"他抓住宴时昼的手,翁动唇瓣,"别拿走,遥控器。"
宴时昼转过身来,却没有把遥控器递给他,只是用那双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