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地笑着,白磬泠撩起一缕秀发,半羞涩半欢喜地轻声细语:“人家已经前给云耀了,这辈子都是虞总的人了。”

嗲嗲的声音让宴时胤觉得有些恶心,她松开了手,有些嫌恶地在纸巾上擦了擦:“哦,你看上虞礼书了?”

白磬泠这种花瓶能被捧得红透半边天,除了脸蛋漂亮,多半还是要靠金 主捧,宴时胤猜测她是跟了虞礼书。

于是好心提点了一句:“虞礼书不太好,身边的莺莺燕燕没一个好下场。”

虞礼书身边的莺莺燕燕下场如何,没有人比白磬泠更清楚了,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笑道:“多谢宴总提点呢。”

笑的假死了。

宴时胤最厌烦白磬泠这类八面玲珑的人,见不远处的江娩眠转身走了,便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摆了摆手:“行了,走吧,虞礼书在K国,你让虞家帮忙找一下。”

虞家。

白磬泠一想到虞父那张瞧不起戏子的嘴脸便冷汗涔涔,她思索片刻,决定去找个中间人替自己受这个难。

恰巧这时沈越拍完一条戏走过来了,她心思一转,有了主意。

……

身体像被劈成了两半,虞礼书半昏半睡间再度被痛感激醒,看到宴时昼温柔地望着自己。

“这里,是因为哥哥受伤的。”

他指着肩膀上的伤口,有些幽怨地盯着虞礼书被泪水浸湿一塌糊涂的面容,轻轻揉动着对方酸痛腰肢的动作却并未停歇。

意识到称呼再度被切换为“哥哥”,虞礼书逃避般闭上双眼,没有说话。

若是宴时昼叫他“宝贝”,他是决不敢这般无视和赌气的,任何令对方不满的言行都会引来愈发猛烈残酷的惩罚,只需一夜便将人调教得服服帖帖。

但当“哥哥”这两个字出现时,宴时昼就好像换了一个人,无论是亲吻还是交合都变得温柔耐心,即便不会改变最后的结果,前期的诱哄和准备也会让过程不那样痛苦难熬。

虞礼书摸清了这个规律,便也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不给宴时昼好脸色,什么时候连接吻都要小心翼翼地献出小舌任其缠绕吮吸。

譬如现在,大抵是可以不搭理宴时昼的。

他闭目不理,宴时昼却将头靠在他肩上撒着娇,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他的头发。

“哥哥帮我舔一下就不痛了。”

已然结痂的伤口被刻意再次撕裂,露出鲜红的血肉,当宴时昼将其袒露在自己面前时,虞礼书心中生出一种极端怪诞的感受来。

仿佛宴时昼想要的是他们彼此啃食血肉,最终共同死去,融为一体。

他有些想吐,瞥过头去干呕了一声,被宴时昼捂住了口鼻。

“恶心吗?”

宴时昼看起来有些失落,却也没有逼迫他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那哥哥亲一下也可以。”

心满意足地得到一个不情不愿的亲吻,宴时昼高高兴兴地将人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个大型抱抱兔。

耳边传来沉稳的呼吸声,虞礼书被抱在怀里也不敢乱动,免得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再遭一场磨难。

被混乱情绪填满的大脑总算得到片刻宁歇的机会,空调的运作声寂静融于空气流,没拉紧的暗色窗帘透出一线天光,他恍惚间意识到自己被折腾到天亮。

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他睡不着,反而心跳越来越快,被性和恐惧麻痹的神经再次活跃,大脑飞速地思忖着。

和宴时昼离开A国的时候并未隐瞒他人,但只有问过一嘴的白磬泠知道自己只打算去三天。

毕竟马上就是《醒冬》的招商会,自己不可能一直不回去。

白磬泠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