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周凛突然睁开眼睛,虚弱地笑了笑:"别听老陈……胡说……"

他艰难地摸出个药盒,"止痛药……帮我找点水来,好吗……"

我这才发现,药盒里全是我的照片。

萧野叹了口气,最后看了我们一眼,转身离开。

五年后,特罗姆瑟的深夜里,我正给孩子们讲童话故事。

院门突然被推开,周凛裹着风雪进来,怀里抱着刚摘的极光玫瑰。

"爸爸!"两个孩子扑上去。

他弯腰亲吻他们额头,化疗留下的白发在壁灯下闪着温柔的光。

窗外的极光绚烂如绸,周凛从背后环住我,将下巴搁在我发顶:"今天复查,医生说……"他故意停顿,"可以要第三个孩子了。"

我转身捶他,却摸到他后腰的手术疤痕。

这个傻子,当年在雪地里快冻死时,还死死护着要送我的极光玫瑰。

茶几上的手机亮起推送。

周氏集团市值破万亿的新闻。

照片里,我们的儿子正在董事会上,摆弄他爸爸用易拉罐环做的"戒指"。

这一次,谁都不是谁的替身,谁也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如果人生很短,那我们会用一辈子来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