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依法处理。”

我声音很轻，却冰冷刺骨，“至于他......”

我瞥了一眼地上那条摇尾乞怜的老狗。

“......我要他活着，亲眼看着他用儿女的命想换来的一切，是怎么一点点，变成飞灰的。”

李卫国身体一震，随即立正。

“是！保证完成任务！”

苏振华的身体，猛地一晃。他脸上所有的血色，在那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是一种比砍断儿女手脚更深的，灵魂被寸寸凌迟的，彻底的绝望。

他懂了。

我不仅要他家破，还要他人亡。

只是，死得会很慢，很痛苦。

7

怀里的母亲很轻。

我抱着她，一步步往外走。

身后，是苏振华绝望的脸，还有苏家姐弟的哭嚎。

走到门口，冷风灌了进来。

怀里的人动了一下。

“妈？”

她睁开眼，眼神里先是茫然，然后是悲伤。

“昊儿......”她声音沙哑。

我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妈，没事了，我们回家。”

她没有应声。

越过我的肩膀，视线投向我身后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

苏振华看到母亲醒了，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朝我们扑过来。

“亲家母！亲家母你醒了！”

“误会，都是误会啊！”

母亲的眼神冰冷。

“我们这个婚，不结了。”

“别叫我亲家母。”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死寂的大厅。

苏振华的动作僵在原地。

他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亲家母，您别生气，都是晚晚那孩子不懂事，我让她给您磕头赔罪！”

“这门亲事，可是我和你家老林当年亲口定下的，不能说不结就不结啊！”

他开始提我父亲。

提那个所谓的娃娃亲。

母亲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悲凉和嘲讽。

她点头示意我放她下来。

站稳后，“苏振华。”她叫着他的全名。

“我丈夫，去世十年了。”

“你是什么时候？跟他定下的亲事？”

苏振华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全褪光了。

母亲的视线像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他。

“去年是你，提着重礼，亲自登的我家的门。”

“你说你万分欣赏我的儿子，说他年纪轻轻就为国有功，是人中之龙。”

“你说，你女儿苏晚晚，温婉贤淑，知书达理，希望能和我家结为秦晋之好。”

第8章

“我儿子本不想答应，是我这个当妈的劝他，说人家首富都亲自上门了，是看得起我们，让我儿子不要辜负你的好意！”